起,錢尚書似乎是對這個懲罰很滿意,笑了笑,道:“王妃請便,不要給老夫面子。”
當然不給啊,錢尚書要是知道鞭子是藍玉暖最拿手的武器的話,估計就不會這麼輕鬆地說話,而是要在心裡默默地哭泣了。
所謂鞭子,天蠶絲也是鞭子的一種麼,雖然它細了點,長了點,但是藍玉暖用著都很順手就是。
於是乎,當第一鞭打出去的之後,錢公子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喊聲震驚了整個王府,甚至震驚了早有準備的藍玉暖,她知道按著穴道打很痛,但是卻沒料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
錢尚書見到兒子這樣,心裡雖然心疼,但是比起得罪三王爺而受更嚴重的罪行,這算是很好的解決辦法了,遂只能走到屏風後面,裝作看不見。
走了大的,小的跪在地上一臉絕望,藍玉暖露出八個牙齒嘿嘿地笑啊笑,笑啊笑,那表情,那眼神,那動作,要多猥瑣有多猥瑣,直把錢公子嚇得往後推。
“哎呀,錢公子,你退這麼遠我碰不著你啊。”
立即屏風後的錢尚書發話了:“逆子,跪著不準動,讓王妃打完十鞭。”
“哎喲!”
“哎呀!”
“啊啊!”
…………
“矮油。”再九次殺豬般地慘叫之後,藍玉暖又裝作不小心被刺刺到了,叫了第十聲的“矮油”。
“我被刺刺到了,哎,不打了。”她說著退到蕭銘身邊。
錢尚書走出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兒子,很感激藍玉暖沒有打第十鞭,便道:“多謝王妃網開一面。”
藍玉暖笑著擺擺手,道:“大人客氣了。”
蕭銘伸手看了看藍玉暖的手,放在手心裡搓了搓,道:“錢尚書,此事就當如此過了,以後可得好好地管教令公子,夜路走多了,總會碰見鬼的。”
“是是是。”錢尚書一臉虔誠,也不知道聽沒聽懂蕭銘的話中話。
蕭銘接著道:“好了,天色已晚,回去給錢公子上點藥,該睡了。”
“多謝王爺,下官告退。”
“嗯。”
錢尚書攙扶著錢公子虛弱的身體慢慢地往前走,幾番折騰之後,終於走出了門口。
☆、花好月圓【1】
屋子裡,藍玉暖從蕭銘手中抽回手,道:“你說得話他能聽懂嗎,什麼夜路走多了,總會碰見鬼的,他一門心思在兒子身上,肯定不會把這句話聯絡到自己身上去。”
蕭銘嗯了一聲,搖搖頭,道:“他能坐上戶部尚書的位置,就說明他的腦子夠用,好了,睡吧。”
回房的路上,藍玉暖總覺得這句話有哪裡不對,肯定又哪裡不對,確實有哪裡不對。
於是乎,那晚,她失眠了,然後想到半夜,忽然叫了起來,爬到蕭銘的竹塌邊上,一掌拍下去,道:“蕭銘你個死貨,居然說我腦子不夠用。”
半夜被吵醒的蕭王爺表示很苦惱,再又一掌下來的時候,一把將她拉下來,落在自己的身邊,抱住,道:“乖,睡覺。”
鬼使神差的,失眠到半夜的藍玉暖睡著了。
黑暗中,蕭銘睜開一雙精明的眼,輕輕地笑了笑,隨後又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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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時間就到了傳說中的月圓之夜,當天白天的時候,蕭銘便吩咐廚房做了一大堆好吃的,名曰晚上有事要做。
但是,你知道的,在這個三人成虎,越傳越亂的年代,漸漸地,到了藍玉暖的耳朵裡,就變成了今晚王爺要與王妃大戰三百回合,爭取在明天春天生個胖娃娃。
你妹,誰要生個胖娃娃。
說到胖娃娃,藍玉暖不免又想起了蕭錫那個小正太,來到王府之後便一直沒有見到他,打探了幾番,總算是知道這小東西被蕭銘送去哪個深山裡練武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一次。
藍玉暖心裡又為這個娃給心痛了一把,怎麼說也是娃的再生母親吧,哎,這麼小就要受苦,小白菜啊,地裡黃啊,兩三歲啊……
“一萬,去切個冰鎮西瓜來,天太熱吃不下飯。”
一萬彼時正面對著一大桌子的菜流口水,聞言抬頭看了看她,然後苦著張臉跑了,臨走前,還特地囑咐:“給我留一點。”
結果,跑到冰窖裡取了冰鎮西瓜,又到廚房去找了把刀把西瓜切了,再放上托盤,一路奔跑回來,桌子上已經只剩下一下殘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