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扶起來。
楊峰哼了一聲,道:“三王爺,此事我會稟明皇上,讓他做定奪,三日後,將軍府一定等您的花轎大駕光臨,雲浮,跟乾爹回府去。”
“乾爹……”
“哪有女孩子嫁人前還留在夫家的,三日後,自然會將你八抬大轎光明正大地迎回王府。”
幾人走了之後,藍玉暖扶起二胡。
☆、陷害【4】
方才她已經替她檢查過,躲得及時,傷得不深,敷些藥休息幾天便好。
蕭銘伸手解開一萬的穴道,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卻見藍玉暖看也沒有看他,兩人扶著二胡,轉身便走。
蕭銘嘆了口氣,雖然知道藍玉暖並沒有生他的氣,但是情況放在這裡,如此尷尬,又怎能沒有一點隔閡坦誠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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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結果出來的是在兩天後,那一天,藍玉暖記得天很藍,雲很白,陽光很溫暖,但是當沈審將聖旨宣讀完之後,她只覺得周圍都變得黑暗起來。
禁足一年,不得與任何人相見,想來比起鞭笞牢獄斬首已經輕了許多。
現在朝堂上的皇帝是假的,得罪了楊峰,人家想要你怎麼樣都行,現在這樣子,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禁足的地點是初到王府時住的庭院,那座王妃居住,但是在成婚後,她卻一次沒住過,也以為一直不要住的庭院。
庭院的名字很好聽,聽雨居,是了,今後的一年,都得守著窗兒,獨自夜闌聽風吹雨打芭蕉,淅淅瀝瀝,怎一個愁字了得啊……
藍玉暖在進入聽雨居的時候,微微停住腳步,輕聲對蕭銘道:“我……還是會等你。”
接著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那一晚,她躺在床、上徹夜失眠,耳邊有簫聲徐徐傳來,彷彿能看見那個紫衣男子站在圍牆之上,指尖微動,嘴唇輕噓,嫋嫋的樂聲隨風而來。
那是一曲鳳求凰,她以往混跡江湖的時候聽過,江湖人士雖然粗俗,但是也不乏風流劍客,男有情,女有意,好事就這樣成了。
夜半的時候,卻不知怎麼的,本是好好的天氣突然吹起了冷風,不一會兒,便聽見外面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
簫聲依舊沒有停住,藍玉暖起身,開啟門口,撐著一把油紙傘來到大門前,透過門縫,外面那個身影面朝著她,在雨中淋溼了身體,卻沒有眨一下眼睛。
簫聲這時候更加地清晰,絲絲地混合著雨聲傳入耳朵,往事如電影般閃過她的腦海,他的好,他的壞,他們的開心,他們的慪氣,彷彿就在眼前。
眼淚在不經意間滑落,她拼命地捂著嘴巴,背靠著門口,才沒有大聲宣洩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只記得雨漸漸地變大,又漸漸地變小,門那邊的簫聲依舊,門這邊的她肚子突然猛地痛了一下,藍玉暖捂著肚子,這才發現身上都已經溼透。
孩子,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病了。
她運氣內力幫助身體回暖,接著最後望了一眼門口,緩緩地走進屋中。
紙窗阻擋不了樂聲,當雨聲完全消失在耳畔,當東方那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大地,當黑夜完全退去,簫聲止……
屋外,清晨的空氣分外的清心,枝頭樹梢有水滴緩緩匯聚在一起,隨後悄然間滴落,在水坑間碎出萬道漣漪。
☆、生產【1】
喜慶的敲鑼打鼓聲在整個王府間瀰漫開來,她記得在十個月之前,王府中也曾這樣,只是當時坐在花轎中的人是她。
轉過身,卻見如影將一隻藍色的荷包放在她桌上,轉身便走。
她慢慢地走過去,拿起荷包看了看,隨後開啟,裡面是兩戳黑髮,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同心結。
她知道,這兩縷頭髮,一戳是她的,一戳是他的。
她記得,第一次夜闖王府的時候,她被隨行削去了一縷髮絲。
………………
一萬不知道從哪裡翻牆進來,推開門,坐在她的對面,道:“看著心煩,哼,老大,你不出去再打一架嗎?”
“大局為重。”對於他們這種高手來說,出入這種院落完全是如出入無人之境,門口那兩個大內侍衛完全是當擺設用的。
“況且,看著心煩,幹嘛還要去看,你不也到這裡來了嗎。”
一萬哎了一聲,道:“真不知道為什麼會娶那個女人,是有什麼把柄被抓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