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騶稠?不就正是陳煜今日所著錦服的衣料?這麼看來想必青微日後也不必再做什麼縣主了,必是後宮主子了。張黧點點頭,自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猜錯了一次郡主,這次不會錯了吧?
又是方才被稱為郡主的女子開口,“皇兄你偏心!”
陳煜被這一句問的一愣,但很快便又是溫文爾雅,“丁香妹妹,朕何來偏心之說?”
張黧眼神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閃了一下,哦…原來如此…她竟然是丁香。方才只知道她是郡主又飛揚跋扈,怎麼就沒往丁香身上想呢?
早就聽聞丁香乃先皇陳攏�殖ぶ���氤螞夏悄聳喬嗝分衤恚�侶}無女,這丁香,便從小就像嫡生公主一般榮寵。
“皇兄只看青微舞,卻不聞丁香琴!”丁香說著搶過侍女手中琵琶,“丁香要給皇兄彈琴!”
不由分說的丁香便小跑至陳煜面前,坐定,抱起琵琶來。
只見她右手一挑,中弦稍顫,一個玄音激盪開去,音趨和緩,律緩而上,自成一氣,復左手綽弦,沉音縈繞耳側。
原是有些不耐她驕縱的人們臉上的神色慢慢變為讚許,驚歎,甚至有些人已閉目跟著韻律搖晃。
張黧心中也一驚,雖在現代見過不少的優秀音樂人,但丁香自成一氣的彈法確實是驚人的卓越,風華絕代的眼眸不由望向丁香方向,卻瞧見陳煜唇邊微微笑著,眼睛卻是朝她自己看著。四目相對,張黧竟亂了陣腳,急忙低頭,胡亂端起桌上酒水一飲而下。
丁香的琵琶還在繼續,她每次撫摸琴身,纖細的十指撥弄,泉水般圓潤的聲音便溢位,婉轉低沉,時如高山流水,又似黃鸝低鳴,使人聽了眼前似乎開出一片花來。
終是傾手翻覆,手停,琴終。
涼亭裡有片刻的靜寂,接著是如雷貫耳的掌聲經久不絕。
“皇兄說丁香的琴好不好?”丁香頑皮一笑,竟跑到陳煜身邊,跪坐下去,牽起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搖著。
皓辰欲起身上前推開丁香,卻見陳煜手一抬,制止他。說來也奇怪,蘇嫣然也一樣的驕縱,使他甚是厭煩,這麼久以來對她都能避則避,而丁香他卻不厭,就像是愛撒嬌的小妹妹吵著要糖一般,讓人沒法子生氣。
陳煜修長的手指朝丁香額上一彈,“青微的舞伴著漫天花瓣,使人眼前一亮,而你的琴卻使人心裡開出花,閉上眼睛也是一片花海,甚好。”
“真的嗎?謝謝皇兄!”丁香的唇角咧的大大的,笑的天真爛漫。
如此天真的少女,又讓人怎厭煩的起來?
“丁香想要什麼賞賜?”陳煜問。
“丁香什麼都不缺,只想進宮玩上一陣子,皇兄許是不許?”
“朕許了。”陳煜點點頭,“入座吧,莫纏著朕了。”語氣裡竟有些寵溺。
席坐間的蘇嫣然此刻一臉陰霾,從宴席開始到現在,陳煜竟是未看她一眼!她是皇后,可她卻是被冷落到現在。她坐在離陳煜最近的地方,可是,不在他眼中,又有何用?
春日狩獵陳煜捨身救張黧,回來後便像是變了一個人。叫她好生氣!
縱使她比不了青微與丁香,她也不要張黧好看!想著想著,唇角便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接著便柔柔開口,“皇上。”
蘇嫣然?陳煜眉頭一皺,就像是現在才發現她坐在他的身側,“皇后有何事?”
陳煜的語氣惹得蘇嫣然更是委屈,“皇上,您瞧,今日黧妹妹穿的衣服甚是應景。”
陳煜點點頭,又看向張黧,是啊,今日一進涼亭他的目光便被她吸引了,她的著裝確實應景,又總是自成一系,在多少紅顏中她也不會遜色。
“皇上!”見陳煜望向張黧的眼神那樣含情脈脈,蘇嫣然氣的更甚,“既然黧妹妹今日穿的這樣應景,那天人一色舞起來豈不是更美?皇上說是也不是?”
陳煜聽出蘇嫣然故意刁難張黧,後宮女人小心機,從古至今都不難看出。可是,怎麼心中有些想看她的舞姿呢?一絲玩味浮上心頭,“黧妃,能否為朕舞上一曲?”
呵,想看她跳舞?蘇嫣然啊蘇嫣然,虧了她剛才還被她無害面孔稍稍矇蔽,以為她是史上第一對妃子無害的純良皇后呢!繞了這麼大一圈,難道不知自己臉上清晰的幾個大字:我想看你出醜嗎?
想看她出醜?她偏不讓!
雖說穿越小說中多有才藝展示,一般女主都會跳些現代的舞,或者唱些現代的歌,可那畢竟是小說,都是沒穿越過的人寫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