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兮兮的松著肩膀靠到了門上:“這麼一會兒子的功夫,你們竟然就到床上去玩兒。阿音,不是我沒有提醒你,你四叔暈倒了,你最好過去看看。”
“滾。”
這個字幾乎是雲長歌冷笑著說出來的。
花如夜墨玉一般的眸子閃了閃,聳聳肩走了出去,走開兩步又忽然回過頭來,曖昧的喚了一聲:“小阿音……”
一道氣流破風而來,花如夜大罵著跳開,他那件剛才因為扎進水裡而換上的新袍子,終於又被劃壞了……
這次,他沒走開幾步,才到了樓下,樓梯上便傳來輕快的腳步聲,竟是步天音穿戴整齊下來了。她的長髮並沒有束起,只是用一根玉簪別在了身側,仔細一看,發現那竟然是雲長歌平時用來束髮的那支。
走過花如夜身邊時,步天音一點也沒有尷尬,彷彿方才他誤闖進去時與雲長歌耳鬢廝磨的不是她,她本來也覺得沒什麼,大家都是適齡男女,男歡女愛都是正常的是不。步天音走了過去,又停下來,退回花如夜面前,花如夜眯著眼輕佻的朝她笑:“是不是發現我比長歌還要美?”
“並沒有。”步天音目光熒熒的否定他:“還有,我那推拉式的門可貴了,賬單我會讓南織送到你府上,到時候記得賠給我。”
花如夜:“……”
步天音出去後,雲長歌並沒有追過去,他走過花如夜面前,本是不打算說什麼的,因為心情不好,孰料花如夜竟然主動伸手攔住了他,一雙桃花眼略帶挑釁:“長歌,你我有多久沒有打賭了?”
雲長歌笑道:“二皇子離開銀月後,我來到金碧後……想來,也快有近三年了吧。”
“那好,不如今夜與我賭一局如何?”
“你的賭注?”
花如夜斜眼風流的笑了笑:“你知道我送了小阿音一匹玉花驄,我想與你賭的是……”
“……我的另一匹玉花驄。”
雲長歌思慮良久,道:“我不要你的馬,若你輸了,以後不準再喊她‘小阿音’。你可願意與我賭?”
花如夜的臉色暗暗一變,隨後凌波一轉,神色輕浮道:“那我可是虧大了,我與她從小便相識,而你與她認識也不過一年而已。”
這一年,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這後面的話,花如夜沒有說出口,他只是抱怨了一句,便低聲道:“好,賭便賭。”
“這一次要與我比什麼?”
“還是輕功。”花如夜笑,朝他挑了挑眉。
過去他們的賭局永遠都是比試輕功,這樣的賭局不止一次,賭注越來越大,可每次輸的都是花如夜。
雲長歌唇畔勾起一抹淺笑:“好。”
步天音緩步踏進染香閣,忽覺身後冬夜竹林中枯葉驚起。她回頭去看,只見兩道影子快如鬼魅,破夜而去,像是雲長歌和花如夜……這兩個人在做什麼?
沒時間去理會他們,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