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躲他。
“嘻嘻,王來抓我呀。”美人邊跑邊喊。
“我在這邊,在這邊呢!”另一邊的美人搖著團扇,聲音嬌滴滴的誘人。
“王,你說今天抓不到人家,就讓人家晚上侍寢的……”
“語兒,跑什麼呀。”北野望猛地向前一撲,抱住了一個人,聽得耳邊宮人錯愕的聲音:“王……”
夜帝迫不及待的拆下眼罩,但見面前站著一個穿著紅色嫁衣的少女,然他不過多看了一會兒,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你是誰?”
花慕禾暗歎這寧王果然是著名的美人。她輕笑,露出明眸皓齒,輕輕按在他扶在自己腰上的手,笑道:“王,妾身……小心!”眼角寒光一閃而過,花慕禾頓時大吼一聲,突然伸手將北野望推到一邊,自己則抽出身邊護衛的劍,飛身迎了上去。
打鬥間,藍衣女子持劍翩然落下,她站在湖邊逡巡片刻,忽然提身掠起,從湖中撈出一個人來,正是落水的一個刺客。
身後傳來一陣勁風,紅綃側身,轉身一劍揮向刺客。
院子裡蹬時亂成了一片。
北野望彷彿對此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竟然端坐在亭中的石桌旁,施施然的端起一杯茶水,眼神雪亮的盯著剛才被他抱住的那個少女。
她的劍法明顯不入流,可是卻偏偏為了保護他而生硬的迎了上去。
北野望的茶杯,忽然輕放在桌上。
另一邊,北青蘿帶著人匆忙趕來,局勢變得越來越混亂,穿著紅色嫁衣的人似乎不佔優勢,招數也慢了下來,而北野望握著茶杯看著她,似乎並不打算出手救她。
“她是誰?”
北青蘿有些心虛,她在外人面前完全可以囂張跋扈,可是在她這位王兄面前,她必須乖得像一隻小綿羊,她訕笑著說道:“哥哥,那天你莫名其妙給了我一幅畫像之後,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畫上的女子,我見東皇給哥哥找的這個女孩子身份也高貴,還是個冊封的郡主呢,她人也很乖,我就把她帶了回來。”
北野望睨著她,問道:“你說你沒有找到畫上之人?”
“沒有。”北青蘿不敢去看他。
沉默了一會兒,北野望冷笑道:“你當真以為你在金碧皇宮大殿上的事情我一無所知?青蘿,雖然我平日裡寵你,但是你絕不能再對我說第二次謊。”
北野望最恨背叛。
北野望恨全天下的女人,除了他這個妹妹。
良久,北青蘿抱著他的手臂認主動認錯:“哥哥,你都不知道,你看上的那個女孩子的嘴巴有多毒?你不是喜歡乖一點的嗎?這個就很乖很聽話啊……”
“她叫什麼?”北野望似乎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北青蘿心裡磨嘰了幾句,不情願的回道:“步天音。”
“步天音。”北野望低低重複了這個名字,唇角輕輕翹起好看的弧度。
隨後,他不管身後還是一堆刺客,刀光劍影,他轉身便大步離開。北青蘿看著那在廝殺中的少女,忍不住叫住他:“哥,那你的新王后怎麼辦?”
“留著。”
北野望只留下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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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三夜,步天風守著花小七的屍首在談藪樓,幾乎與世隔絕了。
第四天的時候,步名書去門口看了看,大門緊閉,他站在門口思忖了良久,便去了染香閣。
張子羽的身子大不如從前,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已經廢了。
步名書不喜歡他說這種喪氣的話,說就算是用藥材養著,也會把他的身體補回來。
步名書與他商量花小七的事情,“東皇派來的人還沒有走,要不是二皇子也在,你我怕是抵擋不住,聽聞湘妃娘娘已經把自己關在房裡好幾天了,不見到七公主的屍首不會吃一粒米。一會兒你與我去天風那裡一趟,讓他好歹把屍體交出去。禮沒有行完,她就不算是步家的人。”
張子羽想了一會兒,突然抬眸說道:“他的事情,你打算瞞到幾時?”
步名書微微一愣,看著他的神色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事情,他想了想,道:“如果這次七公主的事情能安然渡過,便一直隱瞞下去也無妨。若然不成,找個適當的時機揭露罷了。”
“可是天音與他姐弟情深,他們從小玩到大的,她若知道,又怎麼會讓你放任天風不管,甚至有置他於死地的危險?”
步名書臉上的神色一下子冷凝下來,他的聲音亦有些涼:“若非十幾年前把他從風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