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織頓了頓,步天音的眸色也有些飄忽,她忽然說道:“如果你難受就不要說了,我也不是那麼非要知道,只是錦色跟在太子的身邊,你凡事要小心。”
南織點頭,抿住唇,臉色有些蒼白的繼續說道:“後來我碰到了公子路過,他見我是個小乞丐,便將我帶回了銀月皇宮,給我吃的給我穿的,讓我學武功保護自己,還跟我說,只要我不背叛他,以後如果我想找小寶的話,他也會幫我。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找到小寶,他就突然出現了。”
步天音沒有想到南織會繼續把這段算不上好的經歷說完,她聽後心裡也不是滋味,決定換個話題,不再這麼負能量傷感了。她說道:“好了,都過去了,我問你也不是不想讓你跟他有往來,只是他是太子的人,你要一切小心。”
南織抬眼去看她,眸中一絲感激之意,她本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討厭太子,如果她不讓她跟錦色有往來的話,她說什麼也要斷了這一切,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她不僅不攔著她,反而只是勸她要小心?
“多謝小姐……南織不會背叛小姐和公子的。”南織喃喃的說。
步天音拍了拍她肩頭,笑嘻嘻道:“我一直很信任你啊,我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你說說,長歌是個怎樣的人?為什麼,我覺得你、雲楚和雲中都對他很忠心?”
提起雲長歌,南織眼裡的情緒除了感激,還有敬畏,好半天,她才遲疑的說了句:“公子他……是個好人。”
步天音也沒在追問,有的感情一旦多了,複雜了,反而不那麼好說出口。浩瀚宇宙都能歸於渺小,萬千情絲自然也能歸於一句話。
步天音又問道:“那他母親呢?你可見過?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南織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我在銀月皇宮學了兩年的武功便去了天山,那兩年裡,我極少見到夫人。只是都聽宮人們說,夫人是個特別美麗的女人”
步天音笑了笑,語氣頗有些自豪:“那肯定啊,看雲長歌那樣就知道他父母肯定長得不錯。”
南織點了點頭。
步天音飛快的洗了下牌,南織看著她古怪的手法,更加不理解了。步天音笑道:“等下雲長歌來,我教你們玩個好玩兒,保準你從來沒有見過。”
“是麼。”
接這話的人正是雲長歌,他推門而入,看樣子好像從外面走進來一樣,可是步天音知道,家裡沒人知道他來了。因為她那日本來想跟父親攤牌交代,可左右想了想便覺得時機還不對,她便胡亂找了件別的事情敷衍過去。
“說曹操曹操到啊。”步天音笑道。
“曹操?”雲長歌問道。
步天音道:“就是一個名人。”
雲長歌瞭然,明白必定是她“那個世界”裡面的名人了。
雪笙抱怨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小姐,雲公子破壞了雪笙的一盤好棋。”
接著,是咚咚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是雪笙在拍牆出氣。
雲長歌面不改色,步天音便笑著噎了她一句:“你確定他那不是在幫你麼?”
外頭沒了動靜,好久雪笙才嘀咕道:“小姐確定不是在重色輕雪笙麼?”
這句話說的南織都忍不住笑了,基本上雲長歌來的時候,在外面紮在棋盤裡的雪笙就充當了把風兒的,她對此心甘情願——因為反正她在那裡待著也是待著。
“這些是什麼?”雲長歌一眼就看到了那些被步天音放在手裡擺弄的一摞紙片,頗有興致的問道。
“這叫紙牌。”步天音得意洋洋的向他露出手裡的兩張王牌,笑容古怪的山下瞄了瞄他,突然問道:“你帶錢了沒有?”
“沒有。”雲長歌答得乾脆。
步天音翻了個白眼,“沒帶錢怎麼跟我玩?你還是回家拿點錢再來吧!”
雲長歌笑道:“一定要有錢才能玩?”
不待步天音毫不留情的開口拒絕他,他便又說道:“我有訊息,每一條都價值千金,拿它做賭注,可好?”
其實他一開始這麼說步天音是拒絕的,但是她實在抵不住這巨大的誘惑,雲長歌難得主動開口要賣自己腦子裡的東西,步天音思忖了一下,變本加厲道:“這樣吧,你自己說出來的訊息不能保證都是對我有用的,如果你輸了,我問一個問題,你回答我一個。”
雲長歌笑道:“好。”
看著他這微微一笑溫澤四方的容顏,步天音忽然想起這廝狡詐得很,忽然站了起來,兩手撐在桌上,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