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止住了血,隨後便用靈力將門窗封緊,她沒有第一時間處理傷口,反而靠在床頭深思起來。
蒼白的臉,蒼白的唇,整張國色天香的臉失去了原本的生氣,卻依然美麗如初。
沉思間,她似乎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迷離之間,似乎有人在脫她的衣裳,她猛地睜開眼,卻看見雲長歌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步天音驚道,“我在做夢?”
“那你咬我一口。”雲長歌說著,將手臂遞了過去,放到她嘴巴前。
步天音一口咬了下去。
雲長歌臉色頓時一變,要去勾她的下巴,她卻猛地撲進了他懷裡,哼唧道,“你這個腹黑的東西呀,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
雲長歌的聲音似乎在隱忍著什麼,步天音推開他仔細檢查一番後才發現,他受傷了。
胸口,跟她差不多的位置上,開了一朵血花。她眉頭輕輕皺起,摸著那朵血花,幽幽問道,“怎麼回事?”
“跟你沒關係。”雲長歌似乎猜到她想了什麼,道,“無礙。”
“無礙個鳥。”步天音爆了粗口,伸手去扒他的衣服,邊扯邊說,“你別告訴我,是我的身體受傷,你也會受傷。”
“不是。”她動作有些粗魯,傷口上黏著的衣料撕下來的一瞬間疼得雲長歌輕哼了一聲,步天音把他的上衣扒得乾乾淨淨,看清楚那是一道刀傷後,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聲音有些涼,“誰傷的你?”
雲長歌笑道,“我說了無礙。”
步天音白了他一眼,從枕頭邊的盒子裡取出藥瓶來,這才發現自己也是衣衫不整,應該是剛才雲長歌去翻她的傷口,感受到那廝的目光有些不純潔的徘徊在她半解的衣衫上,她瞪了他一眼。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雲長歌在她心裡一直都很很好很強大的樣子,似乎沒有人能夠傷得了他。他這麼突然的受傷,步天音不得不懷疑。
她用絲帕給他勉強清洗了傷口,雲長歌要給她先上藥,她卻不讓,最後拗不過只能退了一步,讓他說出是誰傷的他,她才會配合的上藥。
雲長歌美眸閃爍,好大一會兒,才說道,“是我娘。”
靠。
礙於這是雲長歌他麻麻,步天音只能在心裡爆了個粗口,她幾乎都可以想得到是因為什麼。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麼,雲長歌跟他麻麻起衝突,十有八九是因為她,然後再十有八九是因為她不想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步天音失神的時候,雲長歌已經給她處理好了傷口,她這一刀刺得並不深,只是流了好多血,看來她對自己還沒有那麼狠。雲長歌勾了勾唇,給她擦藥的手指就有些不老實。
結果被步天音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拍掉,她近乎粗暴的給他也包紮了起來。與她的相比較,他傷得就重了些。
雲長歌他那個娘,真的讓她無語了,對自己的兒子下手能這麼狠。都說虎毒還不食子呢,看來最毒婦人心,這句話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雖然這是在東壤王宮,兩個人都還不同程度的受了傷,但此情此景竟是甜蜜的。
就在殿裡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雲長歌的面色陡然一變,步天音還未感覺到什麼,只聽到砰一聲巨響,和玉殿主寢殿的水晶殿門被人從外面劈開,白公子一臉陰冷的站在門口。
步天音的餘光已經看不到雲長歌了,他比她反應要快,應該是感受到白公子出現的一剎那便隱藏了起來。
她不知道他藏在了哪裡,眼見著白公子向她走來,她突然心生一計,厲聲喝道,“你還來做什麼?!”
山河賦 第二百一十四章 你有張良計(8)
嬌聲一喝,白公子生生停在了原地。
步天音捂著胸口,漫不經心的把衣服的領口緊了緊,凌厲道,“師父,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是不是知道王懲罰了我,來看看我有沒有死?”
每次她叫他師父的時候,白公子眼裡都會出現一種陌生的情愫。
他身上那種莫名會悲傷的感覺就愈加濃烈。
像是……變了一個人。
步天音的幾句話,堵得他竟然無法前行半步。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問道,“為何要用靈力鎖住門窗?”
“我覺得她們煩。”步天音懶洋洋一聲冷笑,唇邊,是涼涼的弧度,“我說綰姬陷害我,師父信不信?反正王是不信,伺候我的人也都視我如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