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幾天,都沒有人來打擾步天音。暮春時節,外面的天氣很好,她卻一直憋在屋裡,大家都以為她在養傷。
的確,她是在養傷,但是傷不是問題,問題是……
雲長歌真是賴在她這裡不走了……
有的時候她好心提醒他幾句,卻被他像個怨婦一眼堵回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樣的雲長歌怪怪的,他好像很黏她。
為什麼要突然這樣。
難道真的是因為兩個人一個多月沒見?
——雲爺,您幾時離開?
——你在趕我走?
——銀月沒有事情需要你處理?
——你在趕我走?
——你的傷快好了。
——你在趕我走?
雲長歌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話,步天音不得不起了疑心,趁著月色,步天音將雲長歌純潔的撲倒在床上,質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有事瞞著你……”雲長歌趁勢將她抱住,避開她胸前的傷口,輕聲道,“我若有心瞞你,會被你發現蛛絲馬跡?”
步天音仔細一想也對,他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就是十個她,也算不過一個他,他如果存心不想讓她知道什麼,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知道的。
除非,有花如夜那樣的bug存在。
“長歌,你跟花如夜那廝到底是不是朋友?”
“暫時,是友非敵。”雲長歌破天荒的竟然回答了。
“你們如何認識的?”
雲長歌沒有說話,步天音抬起頭去看他,發現他已經闔上了眼睛。
她戳了戳他手臂。
毫無反應。
步天音又要去捏他的臉,手伸到一半的時候,他老人家幽幽說了句,“睡覺。”
“不睡。”
“你不想睡……”雲長歌忽然睜開了眼睛,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目光灼灼,身體幾乎是瞬間有了反應,步天音嚇得趕緊闔上眼,“睡覺!”
雲長歌笑了笑,拍拍她的臉蛋兒,抱著她入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空蕩蕩的。
雲長歌離開了。
步天音的心裡忽然有一絲的落寞,手心裡傳來不適的感覺,她舉起來一看,一串銀鏈紅豆赫然掛在她的手上。
再去看她另一隻手腕,那條銀鏈紅豆還在。
那麼,這個是雲長歌的?
步天音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為起得有點猛了,扯到了胸前剛剛癒合的傷口。
她疼得停了一下,皺著眉頭看著手心裡的這串手鍊。
雲長歌什麼意思。
他為什麼,要把她送給他的東西留給她。
這是還回來了嗎。
也沒有留下一張字條說明什麼,他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她不是第一次這樣覺得了。
從始至終,她都猜不透雲長歌的心思。
他抱著她的時候,他對她笑的時候,他們情不自禁滾床單的時候,她都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的是什麼。
有一瞬間,步天音想不顧一切的衝出去,衝到他面前,問問他到底想幹什麼。問問他到底把她當什麼了。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麼。
想了,就算不顧身體也要過來看一眼。
不想看到的時候,一聲不吭的就離開。
心裡的怒火騰的一下就翻滾上來。
步天音在床上發了好久的呆。
沉默了良久,她忽然將那串手鍊戴到了另外一邊手腕上。
她不能置自己事先準備好的計劃於不顧。
她在這裡有家,有父親,有四叔,還有現在不知道在哪裡,但她相信有一天終究會回來與她相聚的弟弟。
很快,步天音便從消極的情緒中抽身出來。
她要去找北野望,要幾個身手好的人做助手。殺那麼有心機的人,她不認為自己孤身一人就能夠辦到。或許能,但是她並不想逞能,因為有現成的資源,她為何不加以利用?
白公子已然清醒過來,顯然他不記得自己昨天做了什麼嗜血的事情,他抓著步天音去廣場上練了會功夫,天色便黑了下來。這次他是真的教了,並且步天音學的驚心動魄,她竟然有一種感覺,這個白公子的武功可能跟雲長歌不相上下!
不行,不可以!她的男人一定要武功天下第一!
——————以後一些章節可能會要虐一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