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就是要讓他後悔,心裡永遠都留有這個過不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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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羽狐疑的打量步天音半晌,後者卻眼神一動掩唇笑道:“四叔,當初我是被沈思安休下堂的,這口惡氣我忍了這麼久,你說我該不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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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羽怔了片刻,笑道:“該出,的確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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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不知道這小丫頭打算怎麼辦,卻明白沈思安恐怕要大事不秒了。她腦子裡想的那些玩意兒,一般人根本想不到。她整人的招數,更是前無古人,空前絕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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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最後一天很快便到了。似乎在應著這一場喜事,今夜明月高懸,星河萬里。沈王府張燈結綵,歌舞昇平,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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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吉日,美景醉人。大紅的地毯鋪了百里長街,一眼竟望不到頭。街邊的樹上、房簷掛滿了紅色的燈籠。沈王府門前人來人往,迎來一批又一批前來賀喜的賓客。各種各樣的馬車排得滿滿當當,人聲鼎沸,門口能下腳的地方實在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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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音來的並不算晚,她下了馬車,便看到旁邊的車裡探出一抹修長的身影,竟是半個多月沒見的雲長歌。他感受到她的目光,側身淡淡掃視她一眼,兀自優雅的抬腳準備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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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他,步天音極為自然的迎了上去,兩人便一同進得府去。花清越隨之來到,目光如刀掃在兩道和諧的背影上,眸中露出逡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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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皇與沈皇后是今晚典禮的主婚人,步天音遠遠的便瞧見東皇坐在主位,臉上竟然有了一層死氣。他明顯也注意到了她,或者說是注意到她身邊的雲長歌。步天音心中暗詫,恐怕東皇時日無多了。他這一身“病”來得蹊蹺,時好時壞,卻是十分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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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音心頭掃過異色,爾後面色如常的與雲長歌一同步入大殿。進去後,步天音的身影卻眨眼間消失不見,連一聲招呼也沒有打,人卻不知去了哪裡。雲長歌對她此舉看入眼中卻仿若未見,在侍童的引領下坐到了花清越、韋歡的同桌,優雅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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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語嫣也在,看到他立即便貼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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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沈王府的東苑側廳,不同於主殿的熱鬧喧囂,反而格外的蕭索。屋內寂靜無聲,只有沈思安穿著大紅色的喜服在窗前發呆。他的面色有些蒼白,俊美的眼瞳也失去了光彩,在失神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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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今夜的熱鬧總會讓他想起他娶步天音的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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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樣一個夜晚,笙歌燕舞,東皇主婚,他極不情願的娶了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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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生氣,他憤怒,他有氣要撒,他怨恨之下傷了步天音。待到洞房之內,喜堂變作喪堂。而她從昏迷中醒來之後,彷彿變了個人。自此不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