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越掙扎越緊,步天音有些生氣,瞪著他道:“做什麼?”
雲長歌笑道:“有人欠債不還,我還能做什麼?”
步天音像個洩了氣的皮球,從牙縫兒裡擠出一句話:“瑤琴大賽推遲又不是我做的手腳,錢還不上你又不讓延期?”
雲長歌走近她,離她不足半米的地方,忽然問道:“南華心法練好了嗎?”
言罷,他突然出手,步天音足尖輕點向後掠去,就要趁機逃跑,雲長歌伸手去抓,她搖身一甩,縛著她的白練須臾間被絞成了碎片,從空中紛紛揚揚飄落在幾個人之間。步天音勾唇一笑,轉身就要踏月而去,雲長歌卻忽然鬼魅一般出現在她面前,白衣墨髮,神態凜然。
“出手!”他垂眼看著他,語氣不容拒絕!
“我告訴過你,與其依靠,不如變強!我給了你兩個多月時間,你還不出手嗎?”
雲長歌咄咄逼至身前,步天音緊咬著唇,面色幾度變化,她不明白,這個男人靠近她從來都是不帶有任何危險的氣息,他幫過她很多次,她還牽著他銀子;他給了她一本厲害的內功,卻逼她對他出手。
對他出手步天音不是不捨得,而是她根本就不是對手的好嗎?
步天音根本就不敢正眼去看雲長歌,她藏在袖中的手緊了又緊,幾次之後,忽然出掌,掌風劃過雲長歌俊美無雙的面頰。雲長歌回身躲避,下一刻便捏住了她手腕,速度奇快。
在步天音驚訝的目光裡,他鬆開她,淡淡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要記住,速度最重要。”
只試了一招,雲長歌便恢復了往日的言笑晏晏。輕笑道:“你比我想的要好很多。”
步天音哼哼的“嘁”了一聲,雲長歌盯著她古里古怪的表情,斂起笑容,他突然伸手,按在了她右臉的胎記上。
步天音暗道不好,她的反應不慢,幾乎是想到的同時就向後掠去,可她的速度哪裡有云長歌來的快?她掠起的瞬間,臉上的胎記便被他輕而易舉的揭下。
步天音的臉都黑了。
她孃的這胎記是她用靈力黏住的啊,怎麼他這麼容易就給撕下來了?她心下憤怒,恍然未覺得院裡的幾個人都在看著她,且怔怔出神。
片刻後,雲楚的臉上飛上一抹緋紅,步天音似乎察覺到了大家都在看她,她訕訕的朝他們一笑,摸了摸自己光滑乾淨的右臉,開口道:“這個,我……”
“本來就是個絕色佳人,何苦要扮醜?”雲長歌輕輕的低語。
步天音走到雲長歌面前,從他手裡拿回那塊胎記,重新貼回了自己的臉上,淡淡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雲長歌思忖片刻,也就不再追究,忽然又道:“聽說你在外面包了農場?”
步天音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也驚訝他竟然知道此事,不過片刻,她便恢復淡定,點頭。這個人,似乎什麼都知道啊。
雲長歌笑道:“你不必急著還錢,見到我也不要再逃跑。將來你農場的利潤,我要一半。”
步天音看著他,表情淡淡,眼瞳卻痛苦的縮了縮。最後咬牙切齒的說:“好!一半就一半,真是怕了你了!”
要知道她的生意可是朝著百萬年薪發展的,將來的利潤肯定不止十萬兩白銀。她就知道,雲長歌這人臉白心黑,他說有朝一日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敢情就在這兒給她挖了坑!
雲長歌的面色開始明媚起來,不過一瞬,他便斂了笑意,面無表情的盯著步天音,一雙鳳眸媚色天成,妖豔到極致。他注意到步天音不敢將目光放到自己身上,忽然問她道:“聽說你跟姬流年去遊湖了?”
步天音笑容古怪的看著他,“他誤把我當成情敵了。”
南織聞言險些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雲楚暗罵:姬流年這個死兔爺!
雲長歌倒是面不改色,淡淡道:“姬流年不學無術,姬家與步家又是生意上的死對頭,你以後最好不要靠他太近。如果被你四叔知道了,你就慘了。”
步天音深以為然的點頭。
“雲楚,送客。”雲長歌含笑吩咐。雲楚卻是在好幾秒鐘以後才回過神來,腳下像生了根一般挪了幾次才挪動,他送了步天音出去,回來時還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雲長歌笑了笑,問道:“你在想什麼?”
雲楚怔怔的答他:“步,小,姐,好,美……”
半晌未得到雲長歌的回答,只覺周身寒意逼迫,他忽然跪地,抿唇道:“屬下知錯!屬下的意思是,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