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一副她什麼都看穿了的打趣道,與花小七一起收拾起來。花小七性格雖然有些怪異,但是同她卻情深如姐妹。
深夜,客棧內大多數住客都已睡下。一樓燈火有些發暗,角落裡一盞孤燈,有兩個虯髯大漢在喝著小酒,吃著一疊花生。櫃檯上,掌櫃的以手撐著腦袋,頭不住的點著,另一隻手還壓在賬本上,花小七和憐碧左右攙著步天風,他的長髮遮住了半邊臉頰,腳下步伐虛浮。
花小七有些心虛,眼神示意憐碧快一些,三人露出櫃檯時,昏睡的掌櫃忽然咂了咂嘴,似乎在做一個香甜的好夢。他這動靜嚇了本就心虛的花小七一跳,花小七瞅了他半天,覺得他還是睡著了,便要繼續向外挪去。這時,櫃檯上忽然發出一陣伸懶腰的聲響,掌櫃的一雙惺忪的眼睛盯著他們三個,聲音幽幽道:“站住。”
三個人停下來,掌櫃狐疑的打量著他們,問道:“房錢還沒有給,三位這是打算要去哪裡?”
花小七朝憐碧努努嘴,後者自腰間摸著一塊碎銀子,丟到櫃檯上,笑道:“我弟弟喝多了發高燒,這不昏迷不醒了,我跟妹妹要送他去醫館。”憐碧點起下巴,指向那塊碎銀,道:“我們退房,不用找了。”
語落,與花小七拖著步天風,三個人腳下有些不穩的向外快速移去。
掌櫃的將碎銀子放在手中掂了掂,眼角都笑開了花,心想真是一位大方的客人。然而這笑容在他臉上不過片刻,便死一般沉寂下去!
不對,若是中間那人喝多了,怎麼會沒有一點酒氣?
掌櫃臉色一變,招呼了店裡的小二,吩咐他們出去報官。
小二不明所以的聽了交代哈腰出去,不多時便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此時,在角落裡喝酒的那兩個虯髯客也起身結賬,離開了。
步府,大廳。
深夜,燈火通明。
步自華說,張子羽會在三日後趕回,而步名書真的被軟禁在尚書院了。因為下午的時候,東皇下了一道聖旨,在沒有抓到步天風之前,步府上下都要被禁足。
步鴻昌鐵青著臉坐在虎皮軟椅上,旁邊是臉色也不太好的趙氏母女。步自華夫婦坐在對面的位置上,表情都是淡淡的。步天音落座上位,一直在慢悠悠喝著茶,彷彿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這個詭異的狀態是自從府內所有人接到聖旨以後就一直在維持的。
終於,趙氏忍不住打破了一室沉寂,語氣頗有些不善。“混小子人呢?天音啊,二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