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就算放縱一次又如何?就當是訣別。
如是想著,她開始慢慢的回應著他,然後換來他更加溫柔妖冶的掠奪。
許久之後,他從她身上退出,帳內恢復平靜。只是他還抱著她,固執到霸道。
兩個人都沒有睡意,步天音慢慢俯身朝他湊過來,雙眸閃爍的問道:“雲長歌,我是不是便聰明瞭?”
“何出此言?”他亦垂眸看著她,攬著她的手臂慢慢下滑,被他觸碰過的面板仍然會止不住的顫慄,帶著一種從內心深處冒出來的渴望。
他的溫度如火,所過之處熾熱無比,星火足以燎原。
他的手忽然頓住,然後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用力的扣住她的手。與她十指交纏。
“其實璃姬給我藥的時候我真的很動容,也很感謝。我知道她並不喜歡我,我離開你也是她所希望的,所以拿到藥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可以離開你了,是真的很開心……啊。”她說道這裡,雲長歌纏著她的手指忽然用力一絞,疼得她低喊出聲。
她嘶嘶吸了一口涼氣,繼續道:“可是我也不懂藥理,我怎麼能確定她給我的不是別的?她說那藥是半個時辰之後才會發作,我怎麼知道那不是春藥?萬一等我走了,你藥性發作,誰來給你以身解藥?裴湄麼。”
雲長歌再次捏了她一下。
步天音一聲嘆氣,“有誰喜歡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發生關係?你雖然瞞著我許多事情,可是我也不想你去睡別的女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隱約帶了三分醋意,雲長歌聽了心情忽然就好了起來,他扳過她的腦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對上自己那雙美麗無雙的眸子。
他唇角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你在想些什麼?那不過是比較厲害的迷藥罷了,你怎會想到那種藥上去?”
雲長歌說話的時候,步天音的眸子忽然閃了閃,他還沒有來得及揣摩她因何做出這樣的神情,卻見她將自己的唇湊了上來,在他唇上飛快的一啄,十足的勾引意味。
儘管雲長歌懷疑她忽然獻吻的動機,卻抵不過她的一吻挑逗,忽然將她壓在了身上,漆黑的眸子裡染上了一絲不清明,輕笑了笑,貼近她,沉聲道:“步天音,這是你自找的,再來一次,累了我也斷不會停下來。”
“好。”步天音語落的同時他便不再溫柔,與此同時指尖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很輕很輕,幾乎略盡於無,可他還是感受到了。他眸間閃過一絲驚疑,但很快便被他壓了下去。步天音的手也是在這個時候攬住了他的腰,一切都發生得剛剛好,他已來不及算計,卻已沉淪。
“小步,步天音,我的……”
步天音一直在盡力的避開他的逼近,璃姬說這藥效半個時辰後才會發作,可出乎她的意料,藥效奇快,雲長歌很快便沒了動作,伏在她身上,一雙眼睛不帶任何溫度、寒冷的利箭一般的射向她。
步天音咬唇,一狠心將他推在了一旁,開始穿自己的衣服。
雲長歌試著動了一下,身子慢慢軟了下去,終於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氣。
那個女人已經坐在床邊穿好了衣服,雲長歌一張俊顏如風雨欲來的天氣,陰沉得厲害。良久,他才冷冷的開口:“步天音,你算計我。”
天下任 第二百五十三章 能不能別走(2)
以雲長歌的謀略,自然是不消片刻便整理出步天音的小伎倆。曾幾何時她的這些小手段都是讓他不放在眼裡,可是心裡卻是會忌諱的,因為她太能出其不意。
可就是方才,她那麼主動,他竟然就疏忽了。他對任何人都有戒心的,可是不知為何對她卻總是那麼會輕易的放下戒備。
原本她說不相信璃姬給她的藥,她不懂所以不敢輕易給他服用,那麼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被觸動了。她接下來便問他那是不是春藥,說自己不想讓他碰別的女人,那都是她的真心話嗎?
還是,那不過是她知道她那樣說,他必然會給她解釋,解釋的時候自然會提到璃姬給的藥。
那藥她雖然沒有下在酒菜裡,卻也沒有丟掉。
她很聰明——她一早便用藥水浸過銀針,一旦她能夠從他口中確認那藥是真正能夠藥倒他的迷藥,她便毫不猶豫的將銀針拿出。
指尖那一陣輕微的刺痛他明明是感覺到了,也起了疑心,可是她把每一個步驟都安排的這般精準,設計得如此準確,沒有一絲一毫的誤差,他來不及去算計什麼,卻已經走進了她的算計裡。
方才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