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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大了。”步天音冷笑一聲,然後側眸看向白輕水,幽幽道:“師父,我怎麼覺得剛才那一幕有些眼熟?”
白輕水看了她一眼後,便將目光重新放到下面那些人裡,輕聲道:“嗯,剛才我就是這麼問的,你就是這麼答的。”
步天音:“……”
那間房門開了,燕綰卻沒有走出來,反倒是那個進去的丫頭又將房門關上,然後跪到了地上,猶豫著,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燕陵急了,如果花清越不在場,他會一腳踢過去,然而當著太子的面他還不敢造次,只怒道:“小姐怎麼沒有出來?!”
小丫頭嚇得身子趴到了地上,面上飛起一抹緋紅,支吾道:“小姐說,說她下不了床了……”
她的聲音小得不能再小了,可是這場面和氛圍都太過沉寂,靜得哪怕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清楚的聽到聲響。
燕綰下不來床,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她是因何故下不來床。
這個羞澀的原因,難怪這個小丫頭也難以啟齒了。
而讓燕綰下不來床的始作俑者仍然沾沾自喜,似乎在無言的叫囂著他的戰鬥力還是可以的。花容月已經由靠柱子不知幾時靠到了燕綰的房門上,偶爾會側頭看一眼裡面,氣得燕陵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生怕他會突然再衝進去一樣。
他這是報應啊,報應!
房頂上——
步天音和白輕水看到花清越將花容月帶走了,她沉吟道:“應該是帶他去見東皇了,不過韋歡不是說,東皇已經神志不清了麼。”
東皇一直在服用所謂的“長生不老”的丹藥,而她自然明白,古代的帝王大多都有一顆嚮往長生的心願,而作為現代人,大家自然也都是明白那些帝王吃的“長生藥”裡面都含有很嚴重的鉛。
她知道,花清越自然也知道。
所以,他是想當皇帝老子,想要這天下,也巴不得東皇早死呢。
白輕水聞言,沒有理會她的疑問,反而問了個不著邊的問題:“你也是世家出身……”他頓了頓,眼神中是絲毫不加隱藏的鄙夷之色,只是這“鄙夷”應該算是褒義,因為其中帶著寵溺和無奈。他搖頭笑道:“你平日裡不像個姑娘也就罷了,怎麼這裡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與你有仇?”
就連韋歡對她的態度,他都不能確認那是朋友。
步天音垂著頭,眉間喪氣之意遍佈,低聲道:“因為我長得太美了,他們都是我的追求者,所以小白師父,你涉世未深,不懂得。”
白輕水:“……”
很快,他便一聲嗤笑:“我涉世的時候你指不定在哪裡趴著呢,不過這十年間我遠離人世而已。”
哪裡……趴著……呢。
步天音心裡覺得好笑,沒憋住笑出了聲音來,他說話真是難聽,可她咋就聽著略順耳呢?
步天音笑了一會熱,仰身枕臂躺在房頂上,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