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歌不在皇宮。他離開了。
那麼,是誰救的他?
璃姬,或者是離天師?小白師父在哪裡,為什麼他不出現?
步天音不得而知,反倒是錦色看她的目光有些複雜,其中似乎夾雜著痛苦、悔恨和冷漠。
良久,他開口道:“步小姐,你還是隨屬下回去吧。”
步天音冷冷一笑:“錦色,你與南織也算是舊識,如今她被花清越殺死,你為何……”
話說到這裡,步天音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神色驀地一凜,刀鋒一般射向錦色,“是你?!”
“南織是你殺的,對不對?!”
她怎麼現在才想到這點?
南織的功夫在江湖上算是一流,就算身上有傷,她也不會被普通人殺死,她想過可能是花清越手下的三大殺手——青衣、紅衣或者花衣下的殺手,但是現在錦色這副表情,黯淡中夾雜絕望,加之他與南織的關係本就複雜,讓步天音不得不懷疑!
錦色並未回答,只是道:“小姐是知道的,你們誰也走不了,與其做無畏的掙扎,不如乖乖隨屬下回去。”
步天音聞言眉頭輕輕皺了起來,凌冽的眼神望向錦色身後。
錦色的身後,兩條人影緩緩自夜色中走出,猶如在河邊漫步一樣,不急不緩,還帶著三分恣意。
那為首的青色人影微微向著步天音欠身,畢恭畢敬喊道:“小姐,好久不見。”
步天音冷哼一聲,“青衣,原來你還沒有死呢。”
“小姐說笑,見過小姐那般驚豔的劍法,青衣怎捨得死去?”
“那麼,你可是想到了破解的法子?”
青衣有些遲疑,思忖一下,緩緩道:“步小姐年紀輕輕卻有如此作為,青衣自嘆不如。破解之法……尚未想得出。”
步天音眼裡聚起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去,倘若只有錦色和這些人,興許她和花如夜拼盡全力還是可以殺出去的。
可是現在又來了花清越手下的三大殺手之中兩個——青衣和花衣。
情勢不妙到了極點,還能再糟糕一點嗎。
見到青衣、紅衣和花衣,花如夜的臉色也不例外的沉得厲害。從步天音和青衣之間的對話不難聽得出,他們之間似乎有過某些打交道的時刻,只是他無從得知。但是太子殿下從來都是跟她沒什麼聯絡的,如今怎麼又會?
直到現在為止,他仍然有很多的事情想不通透,例如花清越和步天音,他們之間,到底有過什麼不為人知的過節?
為什麼,他會用那樣一種充滿紛亂情感的眼神看著她?
而她,卻是用另外一種憤怒和怨恨的眼神看著他?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花如夜似乎難以支撐,身子猛地搖晃了一下,以劍支身,跪在了地上。
步天音一手扶住花清越,一腳踢起地上的斷劍,攻向蠢蠢欲動不斷向前靠攏的人。
青衣冷笑道:“花衣,我看這裡有我和錦色在便好,你不如……”
“噗”一聲刀鋒穿過肉體的聲音。
青衣袖袍一揮,甩向身後,他身後那抹纖細的花影飛快的閃開,足尖輕點,落到了被重重包圍的步天音面前,不理會青衣錯愕詫異的神色,花衣對步天音行禮道:“夫人,屬下等奉公子之命前來保護夫人。”
步天音眸色微變,花衣是雲長歌的人?
他說,屬下等?那麼就是還有其他的人?
就在這時,包圍圈之外湧出大批的人,由雲楚帶領,將他們這邊的包圍圈第二次包圍。
雲楚的神色有些奇怪,但他仍然遙遙隔著數人對步天音行禮道:“夫人,屬下奉命帶夫人離開。”
花如夜驀地吐出一口血,夫人,他們都喊她夫人,那麼她……
花如夜尚未想到步天音和雲長歌的關係可能已經發展到他無法預知的地步,他眼眸驟然一冷,一個箭步跨到了步天音面前,忽然將他抱住。幾乎是同時,他的背上出現一大團紅色的氣體。步天音明銳的眼睛裡一黯,指如閃電,劈去了他背上的靈力,輕喝道:“走!”
她抱起花如夜,他卻扯了扯她的袖子,步天音附耳過去,艱澀的開口:“什麼都不要說,我們先離開這裡。”
“沒用的……”花如夜一邊說話,血液一邊止不住的從蒼白的嘴角往外流,像開了閘的河水。
“我反正也……活不了多久的,何必把精力浪費在我身上……”
“我設計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