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同於這片大陸的任何一種手法。
這片大陸的手鍊一般是用一根銅線做引線,將繩子穿過珠孔,而成的。或是用繩子編制的一般的玉米結,而鳳擎蒼手中的手鍊確是鳳尾結的手法。還有一個非常醒目的不同於其它手鍊的地方是,那藏青色的兩顆珠子上均刻著一個不怎麼漂亮,甚至看上去像是隨意塗鴉的壽字。
蘭音不明白小郡主身上為什麼會突然流露出一種濃郁壓抑的氣息,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鳳擎蒼手中的那個鳳尾結手鍊,好奇道,“這手鍊的編制方法還真奇怪,也不知是哪個心靈手巧的女子編制出來的。唯一的缺憾,便是那兩個顆藏青色佛珠上的兩個壽字寫得不怎麼入眼。”
只是,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呢?若說滿室的金銀珠寶是別人刻意存放在這裡,抑或是被人發現,一直未領走,都可以說得過去。但這奇異的手鍊,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呢?這手鍊看上去應是一箇中年以上婦女所佩戴的。
辛沫兒似乎是呈入了某種回憶中,大腦中閃現出各種的畫面。
一個古裝打扮,慈眉善目的奶奶抱著一個三歲小女娃,在她粉嫩的小臉上使勁的親個不停。
一個俊美到連花都被他比下去的十五歲少年握著她的小手,認真的看著她,“沫兒,長大後,雲哥哥娶你做我唯一的媳婦好不好?”
一個三十多歲,眉目皆可看出英氣的半中年男子逼著一個四歲大點點的小奶娃吃了一顆藥丸,原因竟是……
漸漸的,辛沫兒只覺鼻頭酸澀,無力的垂下腦袋,想將自己藏得很深深。似乎想將往日的一幕幕全都洗去。又似乎想記住某些事,某些人。
鳳擎蒼很顯然也是察覺到這手鍊的異樣,才拾了起來,掃了眼像木頭一樣釘在原地的辛沫兒,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道,“這字和你寫的字可真有異曲同工之處。”
蘭音張大了嘴,王爺這意思,小郡主的字形不怎麼漂亮了?突然想起辛沫兒要她寫的尋妻啟示,還有上元宴上她代筆作的詩。這才想起,小郡主似乎從未在她面前寫過字。
莫不是真如王爺話裡的意思,小郡主的字見不得人,所以才讓她代筆的?
辛沫兒再次抬起頭時,臉上又換上了副沒心沒肺的笑意,走近鳳擎蒼,將他手裡的手鍊接了過來,塞到了自己的懷裡,“父王可真瞭解沫兒,難得有人的字形寫得跟我一樣見不得人,我就暫且將這手鍊收下,做個紀念吧。”
鳳擎蒼任她將手鍊索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說,這麼別緻的手鍊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呢?”
辛沫兒面色一僵,前後也只是一秒鐘的時間,便恢復到正常,說出的話卻是沒經過大腦,“這我哪兒知道呢,興許是哪個淘氣的小娃娃和我們一樣掉到了這裡,遺落了這個手鍊唄。”
鳳擎蒼仔細的看著她,“你怎麼就知道是個小娃娃,而不是大人呢?這手鍊應該是成人的物品,可不是小孩子用的。”
“……”辛沫兒頓覺自己說漏了嘴,確難得再改過來,繼續硬著頭皮,“也許是小娃娃自己做的手鍊,要送給她奶奶戴的也說不定。當然,也極有可能是大人跌落下來時,遺落在這裡的。”
“嗯,有道理。”鳳擎蒼這次沒有再問下去,在密室裡轉了一圈,看有沒有出路,卻是徒勞無獲。
“怎麼辦,沒有出口,難道我們要在這兒被困死嗎?”蘭音面露急色。
小五一直在牆壁上拍拍打打的,看有沒有突破口,幾圈下來,氣餒的走回到原處,“怕是真要被困死了。”
鳳擎蒼表情風清雲淡,不急不慌的踱著步子,走到辛沫兒面前,“我們的性命就交到你手中了。”
那表情和語言甚是篤定,彷彿知道她一定能想出辦法脫困。
辛沫兒剜了他一眼,“你一個大男人都找不出出路,怎麼就知道我能想辦法逃出去啊!”
從哪兒冒出來的兒子?
鳳擎蒼掃了眼四周,淡淡的道,“這間密室,密不透風。恐怕待不到一刻鐘,我們都會窒息而死。”
辛沫兒知道他不是危言聳聽,因為她發現她已經開始缺癢了。
腳下沒有再多作停留,疾步走到了一張放滿珠寶的檀木桌前,將桌子上的珠寶全都推了下去。
爬上桌子,墊起腳,手伸到了一尊觀音佛上,輕輕的轉動了一下觀音佛手,對面的牆壁立刻被開啟,是一條長長的通道。
辛沫兒從桌子上跳下來,拍了拍手,“走吧。”
鳳擎蒼沒有說話,跟著她一起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