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秀已經換了一身稍顯年輕的裝束,不再是早上在他們身後伺候時的衣著。一身淺碧的衣衫襯著他本就出色的容貌,更是分外出挑。聽到蕭挽緣略帶著責備的口氣,心裡雖然一驚,面上卻還維持著溫婉的笑:“妻主說的是,回去了我會好好教他的。”
蕭挽緣聽他一聲柔柔的“妻主”,只覺得臂上發麻,心道庾睦喊起來雖說總透著不情願,可也比他這一聲中聽得多了,至少不會讓她感覺太怪異。下意識地朝庾睦看了一眼,卻見他皺緊了眉,把手中茶杯放了下來。
“雖然是在自家院子裡,也不能亂了規矩,沒了上下,”庾睦一手仍搭在杯沿上,看上去像是在隨意地消磨時間,開了口卻道:“馮侍夫,你方才亂了稱呼的事,下次可別再犯。”
馮明秀一愣,見蕭挽緣也朝自己看過來,面上立刻白了一下,低聲應了一聲“是”,抱著孩子俯身道:“是明秀的錯,請……請大小姐寬恕……”
蕭挽緣這才算聽明白,原來馮明秀該喊她“大小姐”,而剛剛那聲“妻主”,就是僭越了。微微偏了頭去看庾睦,卻見他端端正正地坐著,面上一點神情也無。
原以為她裝腔作勢的樣子已經拿捏得很不錯了,沒想到庾睦也是此中高手。蕭挽緣掩住心裡的暗笑,清了清嗓子道:“少相公這樣教你,也是為你好,以後記住,切莫再犯了。”
馮明秀答應過,便帶著孩子告退出去。蕭挽緣揮手讓旁人也退了,見庾睦還是一臉嚴肅,不知為何竟起了逗他的意思,輕聲笑道:“原來少相公這般厲害,若是從前我有得罪的地方,還要請相公原諒則個啊。”
庾睦手上一抖,竟是把杯子碰倒了,蕭挽緣見水潑下來,忙拉著他避開,見他面上忽的紅起來,也就沒了玩笑的心思,搖頭道:“你到那邊坐一會兒,我先把水擦了。”
她說著就開始整理起桌子,庾睦摸索著到另一張椅上坐下,才低聲道:“我不是要整治馮侍夫……方才那樣,也只是……”
“嗯,知道,是為了配合我的意思,對吧?”蕭挽緣一邊絞乾了手巾擦水,一邊回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正巧了,就算你不說,我也要尋個理由把他說一通,好叫在暗處的那賊人知道,該從你這裡下手……”
庾睦“嗯”了一聲不再說話,又想起如今他既和蕭挽緣住到了一個廂房,若是整天沉默以對,恐怕要叫人看出端倪,只好尋了個話頭,張了張唇,輕聲問道:“忽然換了地方,不知妻主這些日子,住得可習慣?”
“倒是還好,”蕭挽緣手上有事做,就沒怎麼在意口氣,有一說一地道:“就是每天早上那頓飯,吃得實在是少有順心的時候。你呢,這幾天還好吧?大夫可曾來看過?”
“來過的,說是沒什麼大礙了。”
庾睦低頭答著,聽到她朝自己走過來的動靜,不由摸索著站起了身來。蕭挽緣忙道了一聲“不用”,她心裡覺得跟庾睦這幾句聊天實在有些過於中規中矩,聽起來禮儀周全,卻總少了點隨意和親近。但他們畢竟還是“初識”,能有現在這樣子,也還算處得不錯,因此明知庾睦看不見,還是朝他笑了起來:“庾睦,既然咱們同唱一臺戲,就別這麼客氣。若是你以後有什麼要求,也儘可以告訴我。雖然我不是蕭江願,但我們總算是有緣的‘同夥’,我會盡我所能讓你舒心的。”
“那……今天的事,你別對大相公說,成麼?”庾睦這回倒是沒和她客氣,張口就提了要求,久久沒聽到她出聲,便有點急地解釋道:“大相公那裡規矩嚴得很……”
他急切的樣子讓蕭挽緣生出一點憐惜的感覺,一邊安慰他道:“行,我不說。不過大相公對你似乎是有些偏見。”
莊瑤像是認定了庾睦什麼都不會,心機手段都不如旁人,才會讓人害了她。但以她看來,庾睦雖然時常默不作聲,但心思卻是極敏銳的,對事情的分析也很有理,並不像是蠢笨駑鈍的人。
……
內牛滿面……俺糾結……俺自己抽打自己算了……
終於……有感情滴萌芽了……
夏天、咳咳,其實已經立秋了……好吧……秋天,我種下JQ的種子,冬天,能收穫滿滿滴JQ莫……
淚……
另,水裡滴各位,乃們太不給力了……好歹出來露一臉嘛……俺很忐忑地覺得木有人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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