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榻前的矮几上,手拿一塊素白的錦帕,正在默默抹著淚!
見了這場景,燕語心肝一顫,忙快步走上前,問道“正君,蕭統領這,這是怎麼了?”
蕭正君看到燕語急切的模樣,忙起身讓出位置,好讓燕語能看得到蕭銀月的臉。
他平復了一下情緒,緩緩的說“月兒他下午從宮中回來時,對青衣說他人有點不舒服,要歇一會。然後就躺下一直到現在,好幾個時辰了還不見醒,青衣怕他睡得肚餓,想喚醒他讓他吃點東西再睡,可,可叫她一直沒反應,還,發著高熱!”
上前在蕭銀月額頭上探了探,那熱得燙手的溫度讓燕語心驚!她回過頭又問蕭正君,可有看大夫。
蕭正君啜泣聲不斷,目光中滿是心疼的看了眼躺著的蕭銀月,道“沒敢讓府上的府醫來探脈,只讓青衣按著症狀,讓府醫給開了傅去熱的方子,剛已熬來喂下了”
頓了頓,蕭正君又道“只是藥喂下去一會了,還沒見人醒……”
“……”燕語無語,這蕭正君處理事也太輕易了。埋首想了想後,一抬手打了個響指。
響指過後,天星應聲出來,將蕭正君和青衣驚得嘴都合不攏!直詫異這黑衣人剛隱身在什麼地方?怎麼突然的這麼跳了出來?
燕語抬眼瞟了天星一眼,問道“你們幾人中可有會醫的?”
天星斂著眉眼,恭身行了個禮後道“我等基本的腦熱風寒都學過,只太過奇特刁鑽的病情怕是無能為力!”
“那你看看,蕭統領這怎麼樣了!”燕語指了指蕭銀月,示意天星上前查探!
天星依言,準備上前探脈,卻被蕭正君一把擋住
擋住天星後,蕭正君將目光投向燕語,目光中的擔憂顯而易見。
燕語上前扶開蕭正君,邊勸導說是自己人,不要擔心會把蕭銀月是男兒身的事洩露出去!
蕭正君這才放心讓天星上前檢視!
天星仔細探了脈,起身回覆道“主子,蕭統領這是感染了風寒,加上鬱結於心,導致高熱昏迷不醒。剛已服下去熱的藥,只等著熱散下去,再好好將養幾天,放開心懷,必會恢復正常的!”
燕語聽得滿心愧疚,蕭銀月感染風寒,都是她的錯,昨晚不該強帶著他到河邊散步的。還有蕭銀月心中的鬱結,怕也需要等事情解決了之後,才能真正算是了了!
“那剛才的藥該是有用的吧?”蕭正君上前,關切的問道
“恩,若是讓天星開,也會是那幾種藥物的!不過一會記得多喂病人喝點溫水,如果過了今晚還是高熱不退的話,就要另想辦法!”天星恭敬的回答蕭正君的話。
燕語這卻是聽得滿心擔憂,生怕蕭銀月一直高熱不退,那就不得了。
揮退天星,燕語一下坐定在床榻前的矮几上,打定主意要守在這,等著蕭銀月散了熱才能放心!
青衣想上前拉開燕語,畢竟這女男有別的,讓她一個大女子,這麼守在公子床榻邊,著實不合適!
可看蕭正君都沒反對,青衣也只得識趣的閉聲不語!
燕語起身,對著蕭正君道“正君您請放心,先回東苑歇著吧,您現在身子重要,可千萬別累著了!”
蕭正君紅著眼睛,戀戀不捨的看著蕭銀月。
燕語知他是擔心蕭銀月,只得又說道“蕭統領這,有我守著呢,您就放寬心,安心回去休息吧!”
知自己身子不允許太過勞累,無奈,蕭正君只得依燕語的,向門外走去!這有燕語看著,他心內踏實!
待蕭正君走後,燕語想起天星說的要多喂溫水,就吩咐青衣去端水來!
青衣撅著個嘴,不情不願的去苑內耳房取熱水過來。邊心中埋怨著燕語,正是害得他的公子生病的禍首!
燕語接過裝著溫水的小瓷碗,剛準備要用小勺喂蕭銀月,突然想起以前電視裡看到的,常常會有用嘴喂水喂藥的情景,一下心血來潮,也想效仿試試看!
反過身對青衣道“青衣你先下去歇著吧,這裡有我看著,你就放心吧!”
青衣目光一閃,心底萬般不情願,心說正是有你在才不放心啊!
雖如此,可青衣也架不住燕語有蕭正君的允許,只得一步三回頭的出了臥房。
出到外,青衣還是不放心的,緊守在門口,豎起耳朵,仔細關注著房內的響動!
青衣一走,房內就只剩燕語一人。
燕語端起碗喝了一口水,慢慢湊近躺著的蕭銀月。
她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