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在親熱,你還來打擾我們?有沒有一點眼力勁兒!”
這話表面上是在說韓子玉,實際上分明就是指桑罵槐,韓子玉也聽出來了,嘿嘿一笑,瞧著楚容冰寒的臉,突然覺得心中無比的快意,“哎呀,這不是聽到這邊好像有人說話就過來瞧瞧嗎,誰知道打擾你們小兩口了。嘖嘖,容恆,我說你還真是膩歪啊,你們兩個天天睡在一張床上,多少悄悄話說不完啊,還在這裡刺激我這個沒有娶親的。”
容恆淡淡一笑,一臉欠揍的滿足。
楚容負手而立,眼神冰冷的盯住容恆,容恆卻仿若未覺,依舊笑的淡然。
好半晌,楚容眯起了眸子,淡淡的笑了,“侯爺真是好悠閒,本宮到了府上做客,你這個主人竟然半點地主之誼都不盡,反而和妻子在花園裡賞花,這就是貴府的待客之道嗎?”
容恆依舊是那句話,“殿下如果覺得侯府住著不舒心,大可以搬出去!”
楚容似乎猜到容恆會用這句話來對付他,他眼神在秦惜紅透的臉上微微一轉,似笑非笑道,“看得到吃不到,也怪有意思的!”
秦惜覺得容恆的身體立馬緊繃起來,好像隨時都能衝上去和楚容打一架。她心中一慌,趕緊握住他的胳膊,“容恆,別衝動,別衝動……”
楚容是代表大景朝來的,是大景朝的太子,如果容恆一時衝動把他給打了,肯定要被延昌帝重重的懲罰的。
她軟軟糯糯的聲音讓容恆心頭的火一下子熄滅了,容恆抱著秦惜,同樣似笑非笑的瞧著楚容。
“總比一些人看一次都難要強的多!”
楚容的目光中瞬間凝聚起一團漆黑的風暴,兩人目光相撞,寸步不讓。彷彿有冷峭的寒氣從兩人身上散發出來,韓子玉倒還好,什麼世面沒見過,自然不會被兩人凌厲的寒氣嚇到,反而是秦惜和秋意,兩個人縮著脖子,突然覺得好冷啊。
秦惜打了個哆嗦。
“冷嗎?”容恆立馬低頭問她。
“有一點。”秦惜扯扯他的袖子,“容恆,咱們回去吧。”
“好,回去!”
他抱著秦惜起身,再也沒有看楚容一眼,帶著秦惜就大步離開了。秦惜窩在容恆的懷裡,腦袋剛好對著楚容,她就瞧著站在原地的楚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垂著眸子,忽然笑了。
那一絲笑容陰測測的,讓人看一眼便��幕擰�
她眉頭一皺,別開了視線。
可楚容那陰冷的視線依舊在她身上,久久不散。
秋天天黑的比較早,因此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容恆就換好衣裳帶著秦惜進宮了。兩人誰也沒有通知,反正楚容帶著侍衛,也有馬車,根本就不用他做安排,他也懶得和楚容打交道,更不想讓楚容死死的盯著媳婦看。
意料之中的,王妃沈氏沒有來。
沈氏已經懷孕了八個多月,眼看就快要臨盆,容厲雲自然不會讓她出現在這樣紛亂的場合。容恆和秦惜兩個人在慈寧宮裡陪著太后說話,眼看著天已經黑下來了,兩人才起身告退。
中秋宴會在御花園中設宴,容恆和秦惜到的時候御花園裡已經是燈火通明,中秋宴會,三品以上的官員都帶了家眷一起參加宴會。容恆和秦惜到的時候,距離正式開宴還有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大多數的官員們都已經到了,秦惜落座了,看到對面的人,立馬厭惡的別過頭去。
對面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秦惜最最厭惡的趙淳,趙淳今日穿了一身墨黑色的便裝,冷硬的五官,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不苟言笑,只有在看著秦惜的時候眼神才會有那麼一丁點的變化。他的身邊坐著一身緋紅色長裙的秦珊,秦珊瞧見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劃出一抹冰冷的譏誚。
秦惜皺眉,滿臉厭惡。她怎麼這麼倒黴,竟然和趙淳夫妻兩個坐在了對面,一抬頭就算不想看到都不行。
自秦惜落座,趙淳的目光就沒有移開過,聽說她懷了身孕,聽說已經四個多月了,再過不久她就要成為一個孩子的娘了。他心裡突然刺了一下,當初,如果……狠狠的攥緊拳頭,現在已經沒有這麼多的如果了,既然如此,那他就把握好今後。
秦惜,是不是得到你之後心裡的念念不忘就能消退一些了,如果是這樣,那我會不惜一切代價!
容恆的眼神驀然冰冷下來,他指尖沾了兩滴水,猛然一彈,兩滴小小的水珠帶著凌厲破空之聲便射了出去,看那水珠飛去的方向,分明就是趙淳的雙目。
趙淳在水珠射來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危險,背後陡然一寒,電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