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和簡親王為了一個簡親王妃傷透了心,容世子為了一個溫婉也丟了性命,現如今,皇上為了皇后娘娘也肝腸寸斷。
他嘆口氣,真的不知道“情”之一字究竟是好還是壞了。
他想了想,還是把雨傘遮在了容恆的頭上,輕聲道,“皇上,如果皇后娘娘在宮裡的話,看到您這樣不愛惜身子肯定會生氣的。”
“是嗎?”
呂公公看他蒼白的臉色放空的眼神,心下有些不忍,皇后娘娘失蹤了十天,他這十天就跟丟了魂似的,整個人都不對勁了,現在的他就跟木偶似的,沒有魂魄沒有精氣神。
“皇上……回宮吧。”
容恆長長的籲出一口濁氣,他仰頭看向天空,天空落雪紛飛,白茫茫的一片,他的指尖落在一棵梅花樹的樹枝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咔擦”一聲折斷了一枝梅花,隨手便把那株梅花扔到地上,他轉身的時候,臉上的茫然已經變成了堅毅!
“朕等了十天,卻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既然如此,那便不等了!”
“皇上……”
“呂公公,傳朕旨意,傳丞相和孫大學士還有六部尚書們進宮!”
呂公公隱隱感覺到有事情要發生,也不敢耽誤時間,立馬就讓小太監出宮去傳旨了。
容恒大步的邁進了勤政殿。
等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幾個大臣們便陸陸續續的來到了勤政殿,容恆見人到齊了,目光在孫遠揚的身上轉了一圈。
孫遠揚見此便拱手道,“皇上喚臣等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邊關戰事吃緊,大遠連失兩城,朕決定御駕親征,帶動士氣!”
“皇上……不可啊。”當即吏部尚書就出來反對,他面色微變,“皇上,您是皇上,龍體尊貴,豈能去戰場冒險,戰場刀劍無眼,萬一傷了龍體那可如何是好啊。”
“朕從來也不是養尊處優的皇子,以前在邊關就出生入死了八年,邊關對於朕來說沒有那麼多的危險。如今已經到了冬天,大遠計程車兵不如大景計程車兵耐寒,若是打起持久戰恐怕會有所不敵,如今朕若是前往,必然能振奮軍心。”
“可是皇上身份尊貴……”
容恆豎起手掌示意吏部尚書不必多言,他沉聲道,“正是因為朕的身份尊貴,所以才必須起領頭的作用,我大遠計程車兵們為了保護邊關在戰場上拼死搏鬥,朕又豈能心安理得的在京城享受榮華富貴!”
吏部尚書依舊不安。
眼下皇族凋零的厲害,正經的皇族也只剩下皇上和榮親王容譽,如果皇上出了事情,那……
容恆也看出了眾人的憂慮,卻只當沒看到。他淡淡的道,“朕離京之前會做好安排,孫大學士!”
“臣在!”孫清正出列。
“朕會攜著丞相大人一起趕赴邊關,京城的事情便先交給大學士來掌管。”他看向呂公公,呂公公立馬捧了一個托盤上來,紅木的托盤上蓋著一片紅色的綢布,呂公公走到孫清正的身邊,把綢布緩緩的揭下,露出托盤上的一柄長劍來。眾大臣們都看向長劍,容恆見此沉聲道,“朕賜你尚方寶劍,此劍便代表了朕,若是朕不在京城期間有人意圖作亂,便以此劍殺之!”
孫清正面色一正,跪下領下了尚方寶劍。
容恆又從懷中掏出了虎符,京郊處原本有三十萬大軍,韓子玉趕赴邊關的時候帶走了二十萬,如今還剩下十萬的兵馬,容恆把調動十萬金羽衛的令牌交給了孫清正,“這十萬大軍由大學士差遣,若是有人意圖不軌,便調動兵馬絞殺!”
“臣——領旨!”
容恆再次看向六個尚書,“朕今日叫你們來便是為了讓你們協助大學士監國,你們都是大遠的棟樑之才,也是朕信任的官員,讓你們協助大學士監國,可有什麼問題嗎?”
幾個尚書聽著容恆的話,心裡也熱血沸騰。原本還以為皇上因為皇后娘娘的失蹤一蹶不振了,沒想到這樣的時刻,皇上竟然會趕赴邊關,他們能有這樣的皇帝,還有什麼好求的,當即痛快的應了下來。
“回皇上,沒有問題!”
容恆點頭,“既然如此,那便就這樣決定了,朕和丞相會即日出發,你們也多做做準備。”
“臣領旨!”
這些人中大概也就孫清正和孫遠揚知道容恆去邊關最重要的事情,既然在京城裡找不到秦惜的蹤跡,他索性不再等待,直接趕到邊關去,他這是打算孤注一擲了,到邊關一是能鼓舞士氣,第二恐怕就是為了打下大景的幾個城池,再和楚容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