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恆面色微涼,耳後根卻染上一點紅暈,他惱怒的瞪著韓子玉,“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韓子玉半點不在乎容恆的冷臉,嘿嘿一笑,“看來是真的成了啊。哈哈,你成親都快一個月了,再不圓房我就要以為你不喜歡秦惜了。”
“她年紀還小呢。”
“再小你不也辣手摧花了!”韓子玉搖著扇子,嘿嘿道,“容恆,說實在的啊,你如果不娶秦惜的話,我真的要以為你喜歡男人了。當年在邊關的時候,每天面對的全都是男人,就是一頭母豬闖進軍營都能引起轟動了,我往你床上塞女人你都無動於衷,還以為你在軍營裡待了七年,喜歡上男人了。”
提起這個容恆便冷笑不止,“恐怕你以為我喜歡的是你吧!”
所以才害怕的往他床上丟女人!
韓子玉笑容一僵,晃摺扇的動作微微一頓,他尷尬的輕咳一聲,“其實你不能怪我這麼想的嗎。咱們兩個一起同生共死,唔……多少生死磨難都經歷了,而且,軍營裡的男人數我長的最好,我當然會想岔了。”
所以也不能怪他嘛。
容恆冷哼一聲,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韓子玉及時轉移話題,“對了,你今天出來你媳婦知道不?”
“太子妃設宴,她去參加宴會了。”
“怪不得……”韓子玉鄙視的瞧著容恆,“我就說你怎麼想起來跟我聚聚了,原來你媳婦把你一個人扔家裡了。不過你也放心讓她去太子府。最近孫清正大人在朝堂上大肆打壓太子黨,她去太子府恐怕落不得好。”
容恆舉杯的動作微微一僵,眼神陡然犀利起來,“怎麼回事?”
“應該是因為趙淳先前輕薄秦惜的事情。”韓子玉輕聲道,“趙淳受了重傷一直都沒有上朝,但是他是太子黨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孫大人見不到趙淳,所以就在朝堂上開始嗆聲太子。現如今三皇子容譽正拼命的想把他拉攏到他的陣營呢!”
容恆緊抿著唇,沒想到孫清正能為秦惜做到這一步,他放下茶杯鄭重的看向韓子玉,“子玉,朝堂上的事情你比我得到的訊息更早,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務必要好好保護孫大人,容戌此人心狠手辣,真的逼急了他,他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說到這個,韓子玉立馬想起被滅了們的蘇家。他臉色微正,點點頭,“你放心吧,孫大人如今正受皇上器重著,而且剛剛到京城,為人又十分清正,暫時沒有什麼把柄能讓容戌抓住,他想要對付孫大人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容恆點頭,那他才放心,經過蘇家的事情他實在不能不對容戌防備警惕,此人在朝堂上以“賢明”備受人的推崇,可只有瞭解他的人才知道他心之毒,超乎常人想象。
“你不擔心你媳婦?”
“容戌和孫清正在朝堂上到什麼地步了?”
“唔……反正明眼人都看出他們不和。”
“也就是說還沒有到撕破臉的程度。”容恆抿唇道,“既然如此,容戌要做的應該是想著怎麼拉攏孫芷和媳婦,而不是讓矛盾加劇,所以她這一次一行,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那倒也是,誰也不想和孫清正為敵啊,十萬的兵權在手裡握著呢!”
容恆淡淡的的點點頭,他摩擦著手中的茶杯,看向韓子玉,“你最近情況怎麼樣?”
“還不是跟以前一樣。”韓子玉嘴角露出一抹譏誚的笑容,“老頭子又在逼著我成親了。呵——他巴不得把我稱斤量一量,然後賣個好價錢!想利用我來拉攏別人,做夢!”
“你就打算一直這樣跟他僵著?”
“要不然呢,如果不是因為我母親臨終前的囑託,我老早跟他斷絕父子關係了。他不仁,我不義,剛剛好!”韓子玉笑的雲淡風輕,一臉的不在乎。
“你繼母呢?”
“就是她在老頭子跟前吹枕頭風,想讓我娶她孃家的侄女,嗬……你是沒瞧見,她那侄女長的比豬還醜,見了我就一臉嬌羞恨不得扒了衣服把我給強撲了,最可惡的是那女人竟然搬到永祿候府了,成天在我跟前晃悠,我看一次噁心一次!”韓子玉冷哼,腦子一轉,他摺扇一收,笑吟吟的瞧著容恆,“要不然這樣好了,我搬到你們簡親王府去住兩天,剛好也能躲開家裡那兩個女人,你看怎麼樣?反正王妃挺喜歡我的,簡親王也知道咱們兩個關係好,我住兩天還能順帶看看怎麼收拾一些難纏的人,咋樣?”
容恆剛要說不行,腦中突然一閃,他應道,“好啊。”
“呃……”韓子玉完全沒想到他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