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死芯兒,“讓你胡說!你胡說!我要殺了你!”
芯兒沒敢躲,硬生生的被馮氏掐住了脖子,她淚流滿面,“姨娘,您就別掙扎了,認錯吧。”
容厲雲面色鐵青,一腳踹開了馮氏,這一次容念初震驚之下,完全沒有顧及到馮氏,等容厲雲踹到馮氏的時候他已經來不及阻止,眼看著容厲雲紅著眼睛又要踹第二腳,他立馬把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馮氏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容念初,你給我讓開!”
“父王……”
“我讓你讓開!”
“父王,這是我生母……”
“如果不是你生母,你以為本王能容忍她到現在?難道你忘了,我多少次跟你說過,只要她老實本分,王府裡總有她吃的用的!我跟你說過,只要她安分守己,將來王妃的位置早晚都是她的,我警告過你的,誰的主意都能打,就是王妃不行!”
眾人心一跳,看看沈氏再看看馮氏!
什麼叫將來王妃的位置早晚都是馮氏的?
那要置王妃於何地?沈氏面色也微微一白,她忍不住自嘲一笑,她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容厲雲了,真的完全看不懂。
若說容厲雲不在意她,那麼為何要對馮氏這樣的狠絕?!
可若是說容厲雲在意她,那為何能說剝奪就剝奪她的王妃之位?她對這個位置半點不在意,可她看不明白……
容厲雲,你究竟想幹什麼?!
秦惜和容恆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握住沈氏的手。別人不知道容厲雲這句話的意思,可是她和容恆卻聽的分明。
容厲雲說的必然是以後等容戌登上皇位之後,到時候作為容戌的生母,就算是不能公開做一個太后娘娘,恐怕也瞧不上簡親王妃這個位置了,所以容厲雲不是不在意王妃了,而是想讓她的身份更上一層樓啊。
“父王……”
“她既然對王妃下手,我便再也不能容她!”容厲雲大手一揮,吩咐房間中站著的暗衛,“拖出去,杖斃!”
“不不不,王爺您不能這樣對妾身,妾身跟了您二十多年啊……您早就這樣聽信了幾個小丫鬟和婆子的話嗎?”馮氏掙脫開容念初,淚眼婆娑的跪在容厲雲的身邊,扯著他的長袖,“王爺,這些年來妾身無怨無悔的跟著您,從來也沒有行差踏錯過一步,就算今天是妾身的過錯,那也是妾身一時糊塗所以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王爺,您饒了妾身這一次,求求您饒了妾身這一次吧……”
馮氏重重的磕頭,砰砰作響。
房間中的眾人面色都十分複雜,聽著那沉悶的“砰砰”之聲,心中沉重的厲害,連一向喜歡挑馮氏刺的沈姨娘也抿緊了嘴唇。
薛姨娘和文姨娘更是面色慘白,兩個人一句話都不敢說,馮氏的行為固然惡劣,可是她畢竟沒有得手,而且馮氏和王爺也生活了二十多年,竟然可以全然不顧和馮氏的情分,甚至連世子爺的面子都不念,這樣直接下令把馮氏給杖斃,這樣的冷情太讓人心寒了……薛姨娘和文姨娘身子一抖,默默的垂下了頭。
兩人打定主意,這輩子都不能得罪王妃!
給王妃診脈的太醫面色發白,緊緊的縮在房間的一角,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見證了簡親王府這樣不堪的一幕,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運氣再活下去。
孫遠揚則是安安靜靜的靠在那裡,目光清冷的看著,完全的旁觀者。
容恆和秦惜安安靜靜的坐在床榻邊和沈氏在一起,同樣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房間中的氣氛緊繃的嚇人。
唯獨馮氏的哭聲淒厲,猶如女鬼一般。
容厲雲並沒有因為馮氏的話而軟和了面容,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哭成一團的馮氏,眼神冰冷,他俯下身,聲音輕柔,但是眼神冷的可怕,他撫著馮氏的臉。他的手冰涼,馮氏接觸到那冰涼的觸感,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許打寰兒的主意?嗯?!”
“妾身……妾身就這麼一次,王爺您饒了妾身。妾身以後再也不敢了,妾身今天真的是腦袋發暈了才會對王妃下手……今天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您饒了妾身這一次……妾身出府好不好,以後再也不回來了,只求王爺能饒了妾身這一條賤命……妾身入府二十多年,真的就這麼一次頭腦發熱不計後果……妾身錯了,真的錯了啊。”
芯兒卻道,“姨娘您就全招了吧,沈姨娘為什麼不能懷孕……不都是您做的手腳麼?還有薛姨娘……薛姨娘以前流了個兒子,同樣也是您從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