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的懷中,撒嬌道,“娘,今天我和媳婦在淨慈寺吃了素齋,媳婦還給您求了平安符。”容恆從懷中掏出一個黃色的符紙,符紙用紅繩子繫著,容恆不由分說的就掛到了沈氏的脖子上。
沈氏摸著一直被容恆捂在懷裡,尚有餘溫的平安符,剛剛還有些冷硬的面容瞬間軟和下來,他含笑看著秦惜,“惜兒你有心了。”
秦惜搖搖頭,有些慚愧。她給沈氏求這麼一個平安符,完全是為了不讓沈氏懷疑她和容恆去淨慈寺的目的,沒想到沈氏竟然這樣在意,她倒是有些汗顏了。
秦惜眸子在屋子裡掃了一圈,大概也猜出了再座的女子們的身份,她眸子一閃,含笑看著沈氏,“娘,您這是?”
聽到秦惜的話,沈氏一張臉又沉了下來,面色冰冷的掃著地上的小丫頭,“給本王妃說清楚,流言都是哪裡傳出來的,否則本王妃饒不了你!”
小丫頭渾身都在發抖,低泣道,“王妃……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沈氏冷笑,“不知道你就敢誣陷少夫人,你好大的膽子!”
秦惜聽著沈氏的話不由得挑眉,這事兒還跟她有關?
“奴婢不敢,王妃就是借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誣陷少夫人啊!奴婢真的不知道是聽誰說的了,今天一大早奴婢就聽到一堆人在抄手遊廊那裡說少夫人,就上去聽了兩句。就聽到他們說昨天晚上在皇宮的晚宴上,大景的太子爺親自點了少夫人,說是要娶少夫人為正妃……都說……都說是少夫人勾引了大景的太子爺,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事情,奴婢真的只是聽說來的啊……”
秦惜眸子瞬間一冷,她勾引楚容?真是天大的笑話!
“道聽途說就敢來汙衊少夫人,誰給你的膽子!今日你若是說出個子醜寅卯也就罷了,若是說不出……就是大年初一,本王妃也要杖斃了你這碎嘴的奴才!”
小丫頭面色頓時一白,痛哭流涕,她再不坦白就真的只有死的份了,小丫頭不敢再隱瞞,指著坐著的一個婦人,“王妃,奴婢是聽馮姨娘的貼身丫鬟絮兒說的。”
秦惜眸子一閃,看向馮姨娘,馮姨娘就是這府邸中最貴重的姨娘,倒不是因為她多受寵,而是因為她有一個坐了世子的兒子。馮姨娘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模樣,身材臃腫,面容蒼老,面板也不算白,透著淡淡的蠟黃,臉上的褶皺就是蓋了幾層粉依舊清晰可見。偏偏她還穿金戴銀,頭上的髮髻上也不知道簪了幾根金釵,藏在袖子下的手腕上也帶著一個十分粗俗的金鐲子。
秦惜移開眸子,說實在的,馮氏不論是容貌還是氣質,簡直被沈氏甩出去十幾條大街。如果說沈氏的氣質雍容華貴,那麼這個馮氏就是典型的粗俗的富商小妾的樣子,整個人毫無氣質可言,並且品味十分粗俗。
馮氏和沈氏站在一起,不像是同齡人,反倒像隔了一個年輪似的。
馮氏的身後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大丫鬟,丫鬟一身紫色的大丫鬟裝扮,聽到大廳中小丫頭的指責,她俏臉一白,怒目而視,瞪著小丫頭低斥道,“胡言亂語,我什麼時候說這些話了!”
小丫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絮兒姐姐,今兒個一大早明明就是你……”
“夠了!”馮氏一拍桌子,厲喝道,“簡直一派胡言!誰指使你冤枉我身邊的人的!”
“馮姨娘……”小丫頭嚇的瑟瑟發抖,臉色慘白的看著馮氏。
沈氏哪裡還有看不明白的,吩咐正走進屋的章嬤嬤,指著地上的小丫頭,“輕信他人的讒言,肆意散播謠言給少夫人身上潑髒水,拉出去賣了!”
小丫頭面色陡然一白,“王妃,奴婢不敢了,求王妃饒過奴婢這一回……”
“拉下去!”
章嬤嬤給屋裡的粗使婆子使了個眼色,兩個婆子立馬堵上小丫頭的嘴把她拖了出去。
馮氏身邊的絮兒面色也蒼白了下來,緊張的絞著手中的帕子,垂著眸子半晌都不敢說話。
“絮兒……”
“王妃,絮兒不懂事,您看在妾身的面子上就饒了她這一次吧。”馮氏忽然打斷沈氏的話,面色淡淡的看著沈氏。
沈氏冷笑一聲,靠在身後的椅子上譏誚的看著馮氏,“馮姨娘的面子還沒有這麼大!今日別說是你,就是世子爺來了,本王妃也照樣要懲治這不長眼的奴婢!我們恆兒的妻子也是她這等人能隨意誣賴的?!”
馮氏面色微微一變,冷聲道,“王妃這話就有失偏頗了。”馮氏褶皺的眼睛滿是冷厲,她淡淡的掃了秦惜一眼,冷聲道,“難道昨兒個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