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一隻用黑色的錦線繡出來的雄鷹目光犀利,展翅欲飛。純黑的顏色顯得他身材越發的高,也越發顯得他目光凌厲,他的身材秦惜從裡到外都看過,典型的蜂腰猿臂,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秦惜沒有見過別的男人都是什麼樣子,但是卻覺得容恆這樣的身姿必然是極少見的。
容恆沒有聽到秦惜的話,疑惑的轉頭看過來,就看到秦惜託著下巴呆呆的看著他,他原本還有些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就愉悅了起來。繫好腰帶,他凌厲的鳳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柔和。
“看什麼呢,都入迷了?”
“看你啊!”秦惜笑眯眯的瞧著他,“你很適合穿黑色。”
那種清冷的氣質再加上他不苟言笑的面容和凌厲的視線。唔……這樣應該沒有女子再飛蛾撲火的撲上來了吧。
容恆點點頭,他以前不傻的時候的確穿黑色比較多。以前和子玉在邊關,兩個人的盔甲一紅一黑,被大景朝邊關的守衛稱為紅黑雙煞,他的黑色代表不詳,子玉的紅代表血色。所以在很久的一段時間裡,每每他和子玉同時出現都會引起人的一陣驚慌。
秦惜已經換好了衣裳,容恆抿了唇,收了笑意,對她伸出手,“走吧。”
秦惜今天的衣服是純淨的白色,是容恆親自給她挑選的衣裳,白的像雪,很繁複的樣式,是紗裙,薄而不透,下身是略微蓬勃的裙襬,手臂間挽著一條粉白色的瀟湘水紗,很是正式的打扮,足以看出容恆要帶她見的人多麼的重要了。
她的手搭在容恆的手心裡,對他微微一笑,“走吧。”
容恆卻不怎麼笑的出來,只囑咐她,“等會兒不管你看到了什麼,都要冷靜,我之所以帶你去看,也只是為了讓你親自下決定罷了。”
“到底是什麼人?”
容恆忽然又抿了唇,眼神複雜的看著她。秦惜察覺到他的目光,不由得猜測,“跟我有關的人嗎?”容恆低低的“嗯”了一聲,牽著她的手出了院子,他們兩個誰都沒有帶,連青翎都被容恆留在院子裡。
由於容恆的沉重,秦惜的心也沉重了起來。
這次出府不是坐馬車,而是騎馬前行,這也是秦惜第一次坐容恆的馬,她戴著面紗坐在前面,容恆坐在她的身後,兩手從她腋下穿過握住韁繩,兩人一路無話。秦惜以為容恆要帶她去很遠的地方,但是沒想到馬兒只撒丫子跑了一刻鐘左右便停了下來。
秦惜坐在馬上,轉頭看著停下來的府邸。
門牌上大大的匾額,上面寫著“定安侯府”四個大字,秦惜挑眉,容恆已經將她攔腰抱了下來,定安侯府雖然沒有主子居住,可是這五年來也沒有荒蕪過,守門的家丁瞧見容恆很是驚喜,容恆隨手把韁繩給了家丁,便牽著秦惜進了府邸。
“這裡有人住嗎?”秦惜提出疑問,這麼鄭重其事,秦惜覺得見的人最起碼應該是容恆十分敬重的人,而定安侯府據她所知,都是一些守門的家丁和一個管家,應該不至於讓容恆這樣動容才是。
容恆沒有回話,只握緊了她的手,“跟我走。”
這是秦惜第一次踏入定安侯府,她挺喜歡這裡,環境清幽,亭臺樓閣雕欄玉砌,十分漂亮,也十分精緻。
雖然沒有主子在這裡住,但是能看出手底下的人對待這院子很是鄭重,屋簷下的廊柱上半點灰塵都沒有,走到一個拱形的木橋上,能看出河中水質清澈,魚兒暢快的遊著。
這裡是一個隨時都能搬進來住的府邸。
秦惜邊走邊邊感慨,“這裡真不錯,以後咱們和容厲雲鬧掰了之後就搬到這裡來住好不好?”
“嗯。”容恆知道秦惜有心調節氣氛,緩緩握住她的手,輕聲道,“好,以後咱們搬進來,到時候你不喜歡哪裡都隨便你改。”
“好!”
容恆帶著秦惜走到前院的書房中,一進書房他就揮退了守著書房的人,拉著秦惜進了書房。
“容恆,這府裡的人都很聽你的話啊。”
“嗯,這府裡都是我的人,都可以信任。”
怪不得!
一進書房,便聞到一股子淡淡的墨香。秦惜環視房間,一個人都沒有。
容恆握住她的手,徑直往前走,走到兩個書架之中,容恆握住其中一本書,輕輕一扳,秦惜聽到一陣“轟隆”之聲,還夾雜著機械摩擦的響動,她循著聲音往下看,就看到腳下的地板陡然開啟一個巨大的方形洞口,洞口下是一個一個的階梯。
秦惜挑眉,“好些人喜歡在書房裡打暗道,但是你這個暗道估計旁人找瘋了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