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惜是出言無狀了些,可也沒有必要用這樣侮辱性的詞來辱罵她。
趙淳心裡十分不願意承認,他心裡是不願意讓秦珊對秦惜這樣責罵的。
秦珊面色一僵,只顧著譏諷秦惜,竟然忘了趙淳也在跟前。秦珊掩飾的道,“我只是看不慣妹妹這樣作踐自己罷了。”
“秦珊,咱們都撕破臉皮了,就勞煩你別用一副好姐姐的面孔來面對我。說起來,我還真是佩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三天之內死了娘和妹妹,今日竟然還有功夫和情郎在這裡調情,你心情還真是出奇的好,就是不知道雲氏和秦慧兩個人在地底下是怎麼看你了。”
秦珊被刺痛傷口,面色一變,面露猙獰之色,伸手就要抓上來,“秦惜,你找死!”
“不許動我媳婦,媳婦,我給你出氣!”
容恆看到秦珊張牙舞爪的撲過來,身上也不疼了,一拳頭就把秦珊給打倒在地上,他面對趙淳的時候不能用全力,可對秦珊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半點都不用顧忌。“讓你兇我媳婦,揍你,揍死你!”
容恆可沒有什麼不打女人的規矩,在他眼裡,欺負他媳婦的都該被揍。
容恆打女人的招數不像對趙淳那樣粗暴,有點類似於潑婦似的,直接把秦珊按倒在地上,儘量不跟她有任何的身體接觸。一看就是嫌棄秦珊到不行的樣子,他打人不打別的地方,就瞅著臉,使勁兒的抓,撓。拔了秦珊頭上的簪子,可勁兒的揪她的頭髮。
一邊打還一邊罵,“讓你罵我媳婦,讓你罵我媳婦,打你,打死你!”
“啊——”
秦珊不住的掙扎著尖叫,“放開我!放手。啊——”
一旁的小丫頭瞧著秦珊臉上被抓住來的幾道血印子,嚇白了臉,上來就要拖開容恆,秦惜見了臉色一冷,低喝道,“住手,簡親王府的二公子也是你碰的了的!”
小丫鬟渾身一顫,一動都不敢動了。
單就一個二小姐她都得罪不起,再加上一個簡親王府的公子,就是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動手拉啊。
秦惜就笑吟吟的瞧著容恆動手,反正容恆是個“小孩子”做什麼事情都是因為不懂事,都可以原諒。而且老太太和秦漠北難道會因為一個秦珊去和簡親王妃理論?
除非他們不想活了,誰不知道容恆是簡親王妃的寶貝蛋,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秦惜敢肯定,如果告訴簡親王妃容恆打人了,簡親王妃腦子裡閃出的第一個念頭肯定是有人欺負容恆,如果不是惹惱了容恆,他怎麼會動手打人?
眼看著秦珊被容恆整的一左一右的臉頰上都添了兩道血印子,還有她原本梳的整整齊齊的頭髮也變成了雞窩,秦惜心情愉悅的笑出聲來。
“秦惜,你有沒有心!秦珊是你姐姐!”趙淳及時動手把秦珊從容恆的魔爪中解救出來,瞧見秦珊狼狽掩面痛哭的模樣,趙淳怒視秦惜,“你們是都姓秦,都是秦家的骨血,你至於這樣折辱她嗎!”
“別拿血脈和姐妹的身份說事!”秦惜厲聲道,“趙淳,你真是蠢蛋一個,被秦珊騙的團團轉還沾沾自喜!我憑什麼要念她的姐妹情,就憑她多次陷害我,想要謀殺我!就憑她給我母親投毒,險些害死我母親?”
趙淳一愣,不禁低頭瞧著秦珊。
秦珊察覺到趙淳探究的視線,心中一驚,眼淚已經不受控制的落下來,她指責道,“秦惜,有些事是誰做的咱們都心知肚明,我不想與你理論!”說罷,秦珊閉上眼,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
趙淳瞧著她哀婉的面容,不禁為方才那一刻的懷疑暗自慚愧,他認得秦珊這麼久了,她怎麼可能是那種心狠手辣的女人。
不用看秦惜就知道趙淳現在是什麼臉色,她可顧不上這兩個人,現在瞧著這兩個人她心裡都噁心的慌。扶著容恆,無視兩個人大步往前走,“走,容恆,我帶你到乾淨的地方玩兒,這裡髒死了。”
容恆笑眯眯的點頭。
這一次趙淳沒有任何理由再攔住秦惜,只在秦惜和容恆從他身側走過的時候,握緊了拳頭。
容恆哼哼唧唧的往前走,和趙淳擦肩而過的時候,對他翻個白眼,“呸”的一口唾沫吐在趙淳的腳邊。
趙淳額頭青筋暴跳。
兩人遠去,他還能聽到兩個人含情脈脈的對話。
“媳婦媳婦,剛才我打人的時候厲不厲害。”
“厲害厲害,太厲害了,容恆打人的時候真的是太迷人了,尤其是打壞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