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部分(1 / 4)

深呼吸了口氣,看著手中她喝過的碗,他的手輕輕地撫著她喝過的地方,似乎還帶著屬於她的溫度與氣息。

關上門正要轉身的蘇流年猛然一驚,只因那一句輕喚:年年

花竹這麼喊她,而她從未與他說過,花容墨笙喊她的便是年年。

只是那麼一張臉,那一副嗓音,還有那身影,總是與記憶的他重疊不上,還有屬於花容墨笙的氣息,在花竹身上嗅到的永遠是一股藥香。

頓時淚水掉落了眼眶,蘇流年拉開了房門,只是那個一直站在門口的人,已經不見。

她站在那裡愣了許久,耳邊迴響的是剛才那一聲低沉的輕喚,終於再也忍不住蹲下了身子大聲哭了起來。

她的哭聲很快就引來了侍衛與貼身宮女夜香,見她身著單薄披散著長髮坐在地上悲悸大哭,立即讓人去通知皇上。

“主子,您是怎麼了?哪兒不舒服?你跟奴婢說說,還是奴婢去把花神醫找來可好?”

蘇流年哭著搖頭,將臉埋在膝蓋處,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而下,纖瘦的雙肩微微抖動著。

花竹沒有走開,聽到那悲悸的哭聲趕緊又折了回來,只見蘇流年坐在地上一張臉埋在膝蓋處大哭出聲,他一步一步地上前,最後蹲在她的面前。

輕嘆了聲,“不哭了好嗎?”

蘇流年恍若未聞,只是坐在那裡哭個不停,夜香急得沒有辦法,求救地看著花竹,眸子幾分溼潤。

她哀求道:“花神醫,您看看主子可是哪兒不舒服了?怎麼突然哭個不停?主子從來不會這樣的,花神醫,奴婢求求您看看主子怎麼了?”

花竹自知此時蘇流年並未想要見他,但是見她這麼哭著也不是法子,他起身進了房間,從裡頭找來一件披風將她裹住。

“地上溼氣重,別一直坐在這裡,你若想哭,起身再哭吧!”

夜香衝著花竹望去,有些無語,哪兒有這麼安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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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尚未有睡意的燕瑾聽到侍衛的稟報嚇出了一身冷汗,他迅速地跑出了景天宮殿,一路上跑得飛快,就怕蘇流年出了什麼事情。

他突然後悔起自己怎麼就先離開,將她扔給了花容丹傾!

待他趕到流年閣樓的時候,便聽到蘇流年的哭聲從四樓的地方傳來,燕瑾心急如焚,施展輕功飛上了四樓,朝著蘇流年所住的地方跑去。

只見蘇流年坐在門口的地方,身上披著一件素色披風,埋在膝蓋間哭得肩膀顫抖著,而她的身邊圍繞著一群人,其中花竹便在那裡。

燕瑾跑了過去撥開了人群,一群人見皇上終於來了,這才鬆了口氣。唯有花竹站在那裡。

燕瑾看著坐在地上痛哭的蘇流年,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入懷裡,心裡因她悲悸的哭聲而揪疼著,低頭親吻著她一頭美麗的秀髮。

“流年,不哭了,乖,不哭了,對不起,我不該扔下你一個人的,怎麼了?你告訴你,是否做了噩夢,還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一定為你做主,不哭了”

燕瑾將她緊緊地抱著,輕柔地撫著她的後背。

“燕瑾”

聽到熟悉而又溫暖的聲音,蘇流年抬起一張佈滿淚水的小臉,睫毛完全被淚水沾溼,一雙眸子如被清洗過,比起以往的每一日還要明亮,只是那一雙眼裡藏了太多的痛苦。

燕瑾見她一臉的淚水,水眸裡依舊滿是淚水,輕輕一笑。

“瞧你怎麼哭成這樣了,什麼事情這麼傷心,你告訴我,你曉得你是我最為在乎的人,就算你要天上的明月,我也會設法為你摘下它。”

只是她的額頭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一片紅腫,中間還泛著淤青?

似乎已經上過了藥,有一股清香的藥味。

“這是怎麼回事?”

燕瑾冷著聲音問道,目光落在了站在一邊的夜香與花竹。

蘇流年抬眼的時候見著了花竹神色有些鐵青的樣子,又想到自己這一處傷的由來,連忙搖頭,哽咽出聲,“沒什麼,磕了頭,覺得疼。花神醫已經為我擦過藥,不要緊的。”

她還是沒有把花竹給供出去,否則任憑燕瑾的性子必定不會輕易放過。

她對花竹除了覺得那一股感覺像,加上這些時日的相處,她自是不會放任他不管,雖然知道自己與他已經走到了盡頭。

將來再見,便不會再若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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