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一身的傷,花容丹傾神色一黯,將來那些傷疤會好,可留在他心中的傷痛與愧疚卻永遠也好不了。
但花容丹傾也知道蘇流年不會要他的愧疚與道歉,甚至她認為這一切與他無關。
很快他便恢復了原來的模樣,道:“我倒覺得不論你什麼模樣,總是最美的!對了,怎麼不見七皇兄?可是有事沒來?”
從他入宮之後,便沒有見著他,又見燕瑾對蘇流年的愛護,那便只能說明
花容墨笙不在這裡!
花容墨笙
這一回換成蘇流年神色一黯,而後帶著幾分擔憂,她搖頭。
“從九王爺過來,知道他的訊息之後,便等了他一個多月,可是還是沒有等到!也不曉得他去了哪兒?”
她本打算去找他,可是燕瑾這邊她也放心不下,永寧王的野心已經那麼明顯,包括今日攝政王過來找燕瑾便也是因為永寧王的事情。
而此時花容丹傾來了,她自不能現在就扔下他,畢竟花容丹傾是因她而來。
再說她等到此時自也有自己的用意,花容丹傾興許知道花容墨笙去了哪兒?
或許,他可以給她指點迷津!
就任憑她一人去找,普天之下,花容墨笙在哪兒,想要尋找,並不容易!
花容丹傾眉頭一蹙,這不可能啊,按理來說花容墨笙早該已經尋來了。
從他將手中的權勢地位一併交給花容玄羿之後,解散了白衣衛,便消失無蹤,甚至連畫珧的蹤跡也成了疑雲。
他本以為花容墨笙會在第一時間去尋找蘇流年,卻不料花容墨笙到現在還沒有出現,越想越是可疑。
花容墨笙並非那麼輕易可放棄的人,他連皇位仇恨一併都不要了,怎麼可能會在最後,連自己最愛的女人也一併遺棄?
見花容丹傾神色凝重,蘇流年心中的不安襲湧上來,她慌忙抓住花容丹傾的手。
“怎麼了?是不是墨笙他他出了什麼事情?”
她越想越覺得可疑,花容墨笙說過死也會帶著她,可這一回,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找過來?
除非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沒辦法過來
見她慌張,花容丹傾急忙反握上她的手,搖頭,露出一笑。
“你想多了,沒有的事情,七皇兄怎會出了什麼事情,可能路上耽擱了,或者還有什麼其餘的事情還未做完,才會如此。怎麼不往好處想呢?”。
“可是”
因為心中的慌張,一滴清淚落了下來。
花容丹傾抬手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流年相信我,七皇兄不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有事,因為他還有你,以我這幾年對他的瞭解,若一日他沒有把你妥善安放好,便不會讓自己出事,明白嗎?七皇兄這人便是如此,他從不會輕易給出承諾,可若他給了你承諾,就一定會做到!”
也因此,將蘇流年交給花容墨笙,他心中縱然不甘,卻也是心安的。
他第一次見到花容墨笙為一個女人如此,放棄了已經得到的一切。
尊貴的身份,人人豔羨的權勢,那明媚的大好江山,如錦似畫,可他卻是說扔就扔,灑脫至此。入臨雲國的皇宮之中,蘇流年第一次盛裝打扮。
一息繡著牡丹的宮裝,典雅美麗,明豔可人,甚至帶有幾分端莊的味道。
髮絲高高綰起成髻,點綴上美麗的貼花,纏繞上幾圈與宮裝色彩相互映襯的細小珠子,最後還把那一支紫驚天的簪子斜斜插上。
除此之外,夜香的手很巧,還特意給她畫了個堪稱精緻的妝容。
巧妙地將她臉上那一道道交錯的傷疤遮掩住,也不曉得她是抹了多少的粉,反正還真一點點的瑕疵都見不著。
蘇流年驚歎於夜香的手靈巧,夜香則是驚歎妝容後的蘇流年,美得如仙子下凡,那樣的氣韻竟然是她從為瞧見過的。
宮中的宮女或是之前先皇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嬌豔,可沒有一個如她這般,清雅脫俗,如不染塵世。
甚至那一身紅色的牡丹宮裝穿在她的身上並沒有絲毫的不妥,幾分高貴,讓人不敢直視。
原來臉上的傷疤盡除去,她家的主子竟也是個比天仙還要美麗的女子。
莫怪皇上傾心以對,把她當寶貝哄著。
卻鮮少有人知道燕瑾看上蘇流年並非因她的姿色!
戴上精雅的耳墜,修長白皙的脖子上也戴上條珍珠鏈子,並且手鐲也一併戴上,一身名貴,價值可謂連城。
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