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花竹湊近,看著鏡子內那一張臉,傷疤淡了些,那一雙美麗的眼睛流露出幾分柔意,卻是明亮如同星辰,清亮如同溪澗,眼尾微微揚起,帶著不可忽視的風。情。
確實美麗得緊!他瞧了都會沉淪其中。
看著那張與自己相靠得如此近的臉,甚至可嗅到那一身清雅的幽香,忍不住深呼吸了口氣。
蘇流年是在嗅到那一股濃郁的藥香之後,才發覺花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自己如此近。
當即覺得不妥,匆忙從鏡子裡移開,起身朝旁走了幾步,幾分尷尬地笑。
“花神醫突然靠得這麼近,若是他人知道只怕要多慮了!”
花竹反倒是淡然一笑,在她坐過的地方落座,目光移到她的身上,見著臉上那淡淡的紅暈。
“還不是你害的,一雙眼睛長得如此美麗,讓我一時之間失了神,丟了魂!原來真是有這樣的資本讓你在鏡子前臭美!我倒是很期待你這一張臉上的傷疤全都消去了,是怎麼一副可傾城可傾國的姿態!”
這一張臉委實長得不錯,就連一臉的傷疤,放在她的臉上也不見得多醜。
甚至在他看來,依舊美麗!
媽呀!
今日這個男人是否吃了什麼蜜糖,一張嘴巴說出來的話如此甜蜜,還可傾城可傾國的姿態,虧他說得出來!
就是以前完好的時候,也稱不上那詞吧!
蘇流年捂著微微發燙的臉,這些時日與他混熟了,倒也不會拘謹,沒人的時候兩人談談天,甚至下棋!
與花竹下棋並沒多少壓力,在花容墨笙的訓練下,她下棋的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與花竹下棋,好幾次都能贏他几子,而不是像與花容墨笙下棋那樣,沒一會就被殺了個片甲不留。
見她幾分不知所措的樣子,花竹輕笑著,目光落在她髮間上的那一支簪子,目光突然就變得深邃起來。
“你發上的簪子看著倒是眼熟,紫驚天,我記得你這閣樓也栽植了一片,氣韻倒好,挺能襯托你的!不知可是皇上所贈?”
蘇流年的手撫上了發上的簪子,搖頭,“不是他贈的!”
“是你喜歡的那個男人贈你的?”花竹問道。
“嗯!”
她輕點了下頭,想起那一日他贈送這簪子給她的記憶,此時想起,滿心裡暖洋洋的。
“是他送的,紫驚天,曾經很傻很天真,每天送他一束紫驚天,只因他說過只有紫驚天的氣韻最為與我相似,王府中種植了大片大片的紫驚天,這皇宮之中的紫驚天便也是從花容王朝那裡移植而來!”
“你來自花容王朝?”
花竹問道,見那簪子眸色多了一層暖意。
更確切地應該說她來自另一個時空,一個已經回不去,離她遠去的時空。
若此時回去,她定也是捨不得這裡的。
雖然當時離開花容王朝如此決絕,帶著再不見面的決心,而此時因花容寧瀾那一番話,心結已解,她作何還要作繭自縛?
“是啊,我來自於那裡,來自於那裡的七王府!”
蘇流年一笑,朝著一旁走去,在那張美人榻上入座。
花竹只是一笑,沒再說些什麼,他看著鏡子裡的那一張臉還算是清秀。
瞥到鏡子內照出來的那一張床榻上放著的一隻包袱,一旁還有幾套對方凌亂的女裝,除此之外,還有些首飾堆在一起。
眸子微微一斂藏起了所有的笑意,他側過臉看著那坐在美人榻的女子,只能看到她的側顏,線條卻是極為柔和,那長長的睫毛因此更顯得濃密細長。
“你要離開?”
正當蘇流年詫異花竹已經聽到她所說的七王府而沒有進一步詢問,此時聽他這麼一問,才想到自己剛才整理了一半的包袱還在床。上。
她點頭,“是啊!我告訴自己一個月他若沒有找來,我便去找他,一個月的期限已經到了,他還沒來!”
她會去找他,找到為止!
只盼花容墨笙不是一心想逃,他若不肯出現,她便用自己的法子逼迫他出現!
見著蘇流年眼裡的決然,花竹輕蹙眉頭,“什麼時候離開?”
“明日!”
“皇上可知道?你覺得他會讓你走?”
蘇流年沉默了一會,而後點頭,“他知道,也會讓我走的!”
燕瑾不會願意看到她在這裡消沉下去。
花竹道:“你的身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