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徒珏,這身上流的依舊是司徒鳴空的血液,怎會就此罷休呢悻!
與其將她帶回去,不如就在這裡待著,起碼還安全許多。
“除了七皇兄,你還記得誰?”
蘇流年將明亮的雙眼一眨,“嗯我啊!我記得我叫流年!我姓蘇!投”
“還有嗎?比如你家裡還有什麼人,你來自哪兒?”
她倒是沒有忘記自己是誰。
這回可問倒她了,蘇流年搖頭,清亮的眸子帶著一股委屈。
“我都不記得了,那你知道我家裡人嗎?他們都有些什麼人?”
“以後再告訴你,好好休息,我在這裡守著你。”
他笑著又去握她的手,見她想要抽回,他卻是牢牢抓住,柔聲道,“我一直擔心你的安危,幾日幾夜沒好好休息,此時見你安好,就讓我守在這裡,看到你就不會覺得疲憊了。”
對付她,向來只能示弱,此時也如此。
果然他瞧見了她不忍心的遲疑,似乎是經過好好考慮,蘇流年見他似乎很累的樣子。
如果讓他守在這裡會開心些,倒也沒有什麼,於是欣然接受。
“好是好,但是你不能抓著我的手,讓墨笙看到了,他會不高興的!”
“好吧!”
他戀戀不捨地鬆開了手,縮回的時候,指腹輕輕地擦過她的手背,帶著無限的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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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日的搜尋,依舊沒有任何的訊息。
倒是看到了懸崖底下幾具已經腐爛的屍體,面目全非,只剩餘那一身破爛的衣衫勉強可分辨出,那是青谷派的弟子。
甚至有一具只剩餘白骨,一旁是一件破爛的青布,顯然是讓狼給啃了個乾淨。
青鳳看到那一具白骨也被嚇得臉色發青,直到見著旁邊被撕扯爛的青布與一團繩子,臉色才稍微好些,那也是一具被踹下來的青谷派的屍體。
這些時日他帶領不少人下來尋找,除了這兩具看得出來是掉落下來不久的屍體,再沒有其他了。
懸崖底是一堆大小各異的石頭,上面躺著不少的骷髏,顯然已經有不少時間,空氣中帶著一股奇異的味道,如腐屍之味,特別是太陽的曝曬下,那味道更重。
他們還尋找到一處深潭,潭水極冷,好些人潛下去尋找,卻沒有結果。
當初掉落下來的共有七人,除去那兩具屍體,還有五人沒有任何的訊息,連塊衣袂都沒有碰見。
如此一來,他倒是安心,一日不見屍體,都還有活著的可能。
其餘人輕功皆不能小覷,但這萬丈懸崖,只怕輕功再好,也有個萬一。
唯一不安的是蘇流年一個弱女人掉下來
只怕凶多吉少。
這麼大半個月過去了,還是一點訊息也無,青鳳看著大片的林子,一眼望去,無邊無際,難道要搜山?
就是挖地三尺,也必須找著。
青鳳想著,已經帶領了白衣衛的人,吩咐好一切,便開始進行地毯式搜尋。
那邊,燕瑾心急如焚,尋找幾日,還沒尋著,越拖越久,心裡越慌。
花容寧瀾這些時日也一直憂心沖沖,主要是見著燕瑾成天沉著臉,一副魂不守舍的姿態,看得他實在難受至極。
暗暗發誓,找到蘇流年絕對不能輕易放過,起碼得暗暗地。虐。她幾回!
讓向來養尊處優的他,大半個月在這鬼地方待著,吃的是林子裡打來的野味,喝的是山裡的泉水,睡的是草地,過的是最為原始的日子。
這還是他花容寧瀾嗎?
但是見燕瑾一句怨言也沒有,他也是一聲也不敢吱,脾氣本就暴。躁。
可在燕瑾面前,他一句重話都說不得,倒是對那些下屬的態度越來越差,弄得一群人見著他恨不得退避三舍。
幾乎把懸崖底下繞了個遍,依舊也沒找著半個人影,死人倒是找到兩個,卻不是他們想要找的。
花容寧瀾一邊希望再也找不到蘇流年,另一邊看著燕瑾魂不守舍的樣子,又希望趕緊找到蘇流年。
而此時他們兩人相對而坐,中間一堆火,上面一隻烤得八分熟的野兔子冒著陣陣的香氣。
兩人靜默著,花容寧瀾想要開口,又怕惹得燕瑾不開心,他已經有許多人不曾主動說上一句話了。
就是說上了,那也是沒給過他好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