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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年想要躲閃,但最後沒有躲閃,因為花容丹傾的動作太過輕柔,她甚至覺得自己若是躲閃了,必定要傷到他的心。
朝他一笑,想到正事,蘇流年將口中的食物吞嚥下去,又喝了口茶,才開了口,“突然想到,自從離開七王府之後,這刺殺好似沒有遇到過,一直以來風平浪靜。”
花容墨笙與她提起過這事情,她也想著奇怪,她本可以不用去多想,但是花容墨笙能這麼提起,自然有他的用意。
那一隻如玉一般輕撫在她臉上的手微微地一僵,花容丹傾點頭。
“似乎真是這樣,我本還擔心著,但是這幾個月倒是真正的風平浪靜,興許我還真是你的保護神!一定會守護你的平安。”
縮回了手,花容丹傾雙手託著精緻的下巴朝她笑,笑容竟是帶著靦腆,但滿是風情。
“流年,你放心,在我的身邊你會是安全的。”
雖然沒有確定,也不敢去確定,但是將她留在身邊,他會盡全力保護她的安全。
“我相信你!”
她突然說,眉開眼笑的,只是笑完之後,神色帶著認真與嚴肅,“丹傾”
她突然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見她嚴肅的模樣,花容丹傾突然覺得心底一慌,急急忙忙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別說出來!別說出來”
蘇流年所要說的話,他承受不住的,他一定會承受不住的!
笑容全數斂去,眸子裡一片黯然,帶著渴求與哀傷。
“流年,別說出來,既然你都懂得有危險,便就這麼一直下去,莫要讓我擔心可好?”
她心裡一軟,那些話也說不出來了。
緩緩拉下花容丹傾的手,她想有些話最後還是該說出來,但是應該不會是這個時候。
見她終於沒有要說的打算,他這才笑了,幾分淒涼卻是鬆了口氣,“謝謝你!”
他寧願自欺欺人。
但是蘇流年會突然問起關於刺殺一事,並不簡單,必定有人提點。
這個人,只有一人,便是他向來看不透也需防備的人,花容墨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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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紅菱忐忑不安地來回走著,時不時地走到大門口去張望。望穿了秋水也望不出一個燕瑾的身影來,甚至連蘇流年的身影也沒有瞧見。
她心裡急著,就怕那漂亮的貴公子等得不耐煩了,又把匕首拿她面前晃,那匕首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貨,那鋒利的程度輕輕一劃,她這一張臉可就真的毀了。
為了避免更多人遭遇不測,她譴退了所有的人,獨自撐著。
果然等了許久,花容寧瀾確實等得不耐煩了,一拍桌子,嚇了杜紅菱一顆心差點就蹦了出來,她討好一笑。
“公子怎麼了?請儘量吩咐!”
“怎麼還不見燕瑾呢?”
他等了都要一個時辰了吧!
她扭捏著絲絹,一臉的為難,“這個這個奴家也不曉得啊,燕公子去哪兒奴家又沒有跟去”
花容寧瀾冷冷地笑了,幾分煩躁,漂亮雪白的手指輕輕地在桌子上一下又一下有節奏地叩著,發出輕微的聲音,一聲一聲如他的不耐一樣,聽得杜紅菱心驚膽戰的。
這個男人真是不好伺。候,蘇流年再不回來,她可要活不長了!
輕拍著傲。人的胸。脯,杜紅菱扭著細。腰朝著門外走去,繼續她的張望。
可是等了許久還是沒有盼到他們的身影,身後輕叩的聲音如催命符一般,讓她聽著就覺得心肝顫抖。
越等越急,越急就越慌,她哪兒如此慌過了?
突然一個想法閃過,杜紅菱目光一閃,一道笑意閃過,等不到燕瑾或是蘇流年,她可以先把這尊大佛送走啊!
杜紅菱笑了,剛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白白地在這裡受驚嚇。
折回花容寧瀾的身邊,妖媚一笑,輕揮著手裡散發著幽香的絲絹兒。
“公子在這裡等這麼久還是沒等著燕公子回來,不如去找找也好,省得在這裡越等越急,這附近的客棧也就那麼幾家,像燕公子這麼貴氣的男人一定居住不凡,這附近最好的客棧便是過了古石橋朝右走去,再拐過兩條街道的那家客棧,叫紫氣東來,具體住於哪一間房,公子倒是可以問問裡頭的掌櫃或小二,向燕公子這般出色的男人,他人若是見過一眼必定能牢牢記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