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值得!
很長的一段時間,蘇流年都在沉默著,很久之後,那一雙死寂一般的眸子微微的有了些波瀾,慢慢地有了焦距,目的正是他的身上。
花容丹傾露出淡而溫暖的笑意,輕輕地喊了一聲。
“流年”
聲音很輕,很柔,帶著喜悅。
“他會沒事,對吧?”
她再想下去,會瘋掉,絕對地會瘋掉!
以前那幾個夢境,花容墨笙一身是血,或是拉著她從懸崖掉落下去,一幕幕如真實的畫面,在她的腦子裡一幕一幕地放映著,讓她光著這麼想著就覺得害怕。
如果
如果花容墨笙出了什麼事情,她該怎麼辦?
她愛他,這點已經是無疑的,如果失去,她可是會感覺到挖心之痛?
此時就已經很痛很痛了,痛得她連呼吸一下都覺得難忍。
“我可以坐在你身邊嗎?”
這個時候,他還是擔心她有激烈的反抗,但是一得到蘇流年輕緩的點頭,他就知道蘇流年同意了。
笑意加深,花容丹傾瞥了一眼她身邊的問琴,問琴雖然為難,可見蘇流年難得出了聲音,只得咬了咬牙起身走到另一邊坐下。
在她的身邊落座之後,花容丹傾直接將她纖瘦而柔軟的身。子攬在了懷裡,看得對面的問琴瞪大了雙眼。
十一王爺正在佔。她主子的女人的便。宜!
握上她的手,柔軟而冰涼,只是才觸碰到而已,她已經主動地將他的手給握上。
抬起那一張蒼白的小臉,雙眼帶著乞求。
“你告訴我,他不會有事的,對不對?他那麼厲害,那些暴民怎麼可能傷得了他,他一定會沒事的,不過是想看我擔憂的吧!”
她覺得一定要有個人給她確保花容墨笙此時安全得很,否則她不曉得自己該怎麼辦。
思緒紛亂,內心揪緊發疼,她覺得自己整個人不像自己,迷失了。
燕瑾看得心裡特不是滋味,另一手緊將她往懷裡抱著,輕蹭了下她的臉,這才點頭。
“七皇兄那麼厲害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事!興許他只是躲起來了,你想想當時暴亂的百姓那麼多,一擁而上他若出手必定傷人,興許就是趁亂離開了。”
蘇流年仔細地將他的話想了又想,最後覺得還是有些道理的,花容墨笙那麼精明的一個人,豈會這麼容易就被打敗。
可是,她還是擔心,一日不見他安全,她就放心不下!
此時的心境又與之前有了許多的轉變,這樣的轉變讓她措手不及。
是因為承認自己愛上他了嗎?
所以今日才有這樣撕心裂肺的疼。
蘇流年抓緊了那隻可給她溫暖的手,目光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卻是有些喃喃自語,“可我還是擔心,從未有過的擔心,你說他會不會受傷呢?你曉得的,他替我捱了那一劍,疼了大半年的時間,可是他從不喊疼!”
大半年
那劍傷他記得當時並沒有中毒,雖然傷得深,可是疼了大半年的時間,還是有些長的。
花容墨笙身邊的大夫並非泛泛之輩,再說還有宮內的御醫,那樣的劍傷用上好的藥養幾個月就能痊癒的,並不需要疼上大半年。
“從這裡到祈安城還有些路程,你先睡一會,睡著了就不會害怕了,我一直在這裡守著你,按這樣的速度,再過幾日就能到達。”他替她尋了一處舒服的位置,讓她靠在他的懷裡,或許是因為他的懷抱太過溫暖,或許是因為她此時需要一個依靠,這個時候蘇流年沒有反抗,倒是溫順地靠在了他的懷裡。
目光依舊如一潭死水,映襯著對方一襲緋色的長袍,那鮮豔的色彩,還是讓她的雙眼毫無生氣。
還有幾日才能到達,她該怎麼去等待?
幸好這天氣看起來不像會下雨的樣子,否則路上一耽擱,她不知道四、五天的路程該變成多少日了。
這一刻她只恨這裡的交通工具那麼不方便,若是有飛機幾十分鐘也能到了。
哪兒需要白白花費這麼多的時間來擔憂受怕!
她並沒有睡去,而是繼續睜大著眼,她怎麼可能睡得著,她怎麼安心得了。
馬車一路搖晃,這一回過去一行人憂心沖沖,比起之前去的時候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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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不到他們已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