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似畫,風情乍現,那一雙還未畫好的眸子裡已經可見他藏有的睿智與沉穩,帶著深不可測的意味。
長髮如墨,以一支精緻的墨簪綰好,卻可見那髮絲的濃密,部分發絲垂落胸前與他一身的華美黑袍幾乎融為一體。
帶著神秘,高貴,竟然是個天仙一般的人物。
蘇流年幾乎是看痴了,原來這才是她日思夜想,永不忘記的花容墨笙。
是她的男人!
謫仙一般,原來她如此有幸,可得到他的垂憐。
大致已經畫好,細節上花容丹傾靜下心來仔細地處理,甚至為這一副畫上了色彩,那唇若盛放的花瓣,嫣紅若朱。
而花容墨笙身後的背景則是一株株盛放的桃花,背景與人物相映成輝!
畫好之後,已經過去了不少時間,他吹了吹未乾的墨跡,看著畫中的人物幾許滿意。
雖然畫不出完整氣韻的他,但起碼這一副畫已經算是極為接近了。
那樣的一個人豈是筆墨可以描繪的?
那麼高深難測的一個人,又豈是一個萬念懸崖可摔死的?
他有他的宏圖壯志,心中裝有天下,這個對他來說已經是唾手可得的天下,他還未得到,豈會就此放棄?
那不是他這些年來所認識的花容墨笙!
只是
花容丹傾更想知道等到他得到這個天下之後,他的兄弟會被如何處置!是生是死,或是幽。禁一生?
而為奪取這個天下,是要弒。父還是逼迫他退位?
也許一開始讓他承諾再不插手宮內之事,便是有意放他一馬吧!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蘇流年接過那張畫像,看著裡面的人,一身玄色長袍,高貴華美,又如墨蓮綻放,紅色與黑色的搭配竟然如巧奪天工。
真是個清雅風華的男子!
她問:“小叔,他就是墨笙?”
這一張完美的容顏,她怎能忘記?
平常人只要一眼怕是一生難忘吧!
她近乎痴迷與崇拜地看著手中的畫像,若是見著,她一定可以在第一眼的時候就認出他!
“喊我丹傾!”這個女人還真容易忘事!
只不過也不要當著他的面這麼痴迷地看著另一個男人的畫像!
他也會吃醋,也會難過!
可是再難過見她完好無缺,見她此時死寂的心慢慢復活,他已經覺得滿足。
進宮拜見他母妃,並沒有提起蘇流年一事,只當沒有見過她,若為了她的安全,他寧願將她藏起。
“丹傾,這就是墨笙?跟你有三分相似,只不過氣韻卻是完全的不同!”
好俊雅的男子!
雖然這幾日看到的男人一個個不相上下皆是極為驚豔出色的男子,可是眼前這畫中的男人更勝一籌!
“嗯!聽聞七皇兄的母妃當年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加上父皇年輕時也是極為優秀的男子,他們的孩子定然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可惜他母妃失蹤了!”
“她死了!”
她淡淡地應了聲,花容丹傾見她突然這麼說,眉頭輕蹙,“你說什麼?”
她的意思是一直被傳言失蹤的趙昭儀死了?
“啊?”
蘇流年不明所以朝他望去,美麗的雙眸帶著疑惑與單純。
“你剛說她死了!”
花容丹傾看著眼前捧著畫的女子,不明她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說了嗎?
蘇流年詫異地看著他,幾分迷茫地搖了搖頭,“我不曉得,我剛才有說話嗎?”
她死了,她剛這麼說,那死可是指的花容墨笙的母妃?
“不曉得就別想了!”
花容丹傾見她一副想要深究的模樣,忍不住一笑。
“這畫像我可是給你畫好了,也已經安排烈炎加派更多人手尋找七皇兄,可是你答應我不管怎麼樣不許再嚇我了,不許不吃飯,不許不說話,也不許一直閉著雙眼躺在那裡!修緣一事大家都瞭解,就連修緣也覺得愧疚於你。流年,別讓喜歡你的人再難過了!”
她低下了頭,垂下了雙眸,目光落在那張色彩還未全乾的畫像上,想起這些時日她的表現,輕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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