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樣的目光,比凌遲還要讓她覺得難受。
鮮血依舊,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
蘇流年有過幾分懊惱,看著那一張絕美無暇的臉,此時多了一道傷,若是留下了疤痕,畫珧還不直接持劍往她身上扎幾個窟窿出來!
雙手握成拳狀,他不開口,她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氣氛一下子變得極為奇怪,花容墨笙沒動上一下,更沒有立即要清理傷口,只是那麼淡淡地看著她,將她眼裡閃過的懊悔與慌亂一併看在了眼裡。
見蘇流年也只是那麼怔怔地看著他,緩緩地,花容墨笙重新閉上了眼,似是休憩一樣。
蘇流年見他壓根沒想理會額頭上的傷,心裡更是覺得難受。
她沒想過要傷他的,只是一下子又拉不臉去問他,只那麼看著那血跡一滴滴地滴落在前。襟。處,隱入黑色裡,只能看到一片更深色些的,如潑了茶水的水漬一般。
馬車輕顛了幾下,蘇流年最後還是先忍不住,抬腳輕碰了碰他的腳。
她受不了他不把傷當一回事的淡漠樣子,那一道傷彷彿不是長在他的身上。
花容墨笙沒有半點的動靜,似乎沒有感覺到一般。
蘇流年無奈,只得開口出聲,“那個可要把傷口處理下?我”
想要道歉,然而她說不出話來。
“不必!”
終於,花容墨笙淡淡地出了聲。
那血流出來的速度已經有所減慢,但是那麼一抹鮮紅掛在那裡,映襯著旁邊白皙如玉的肌膚,還是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簾子一掀,她朝著青鳳喊道,“停下來!”
馬車緩緩地停下,青鳳不清楚裡面發生什麼事情,只是馬車剛停下,立即又聽得到花容墨笙的命令。
“繼續上路!”
“”
青鳳只好駕起馬車,又聽得蘇流年的語氣提高了不少。
“馬上給我停下!”
馬車並沒有停,畢竟青鳳只聽花容墨笙的命令。
見此,蘇流年簾子一掀,對其背影怒道:“你想讓你的七王爺失血過多而死嗎?”
失血過多一聽到這話,青鳳立即勒住了馬。
轉頭一看,只見花容墨笙的額頭處破了一處,鮮血溢了出來,順著額頭落到眉上,而後滴落於前襟,此時鮮血還在溢位。
莫非剛剛在外有聽到東西落地的聲音,便是被那東西給砸傷了?
“王爺”
青鳳急急喊出了聲,見對方眉頭不蹙一下,依舊坐在那裡,掛著風輕雲淡的笑容。
“誰讓你停下?”
薄唇輕啟,冷淡的聲音輕輕地響起,笑容未便,只是周身散發著一股冷意。
青鳳有些猶豫,但也能猜出那一道傷是拜誰所賜,最後瞪了一眼那罪魁禍首,轉了頭繼續駕駛馬車。
花容墨笙的命令,他不得不聽,從未有過反抗!
蘇流年見此,輕哼了一聲,“死了可不關我的事!”
她想過補救的法子,是他自己不願意的。
“死了豈不是順了你的心願?”淡漠的聲音,帶著疏離。
“”
她壓根沒想過要弄死他!
況且她也沒有那個能力足夠弄死這麼一隻腹黑的妖孽!
見他不肯治療傷勢,蘇流年雖然對他有著愧疚,但也什麼話都不說,甚至直接將目光朝著窗子望去。
那裡一片綠油油的景色,綠意中開滿了許多五顏六色的小花,一片爛漫。
空氣中帶著清新,乾脆整個人趴在窗子上,朝著外頭望去,心情慢慢地變得豁然開朗。
花容墨笙藏在袖子裡的手再一次握起,可他什麼也沒有說,依舊閉著雙眼。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這一路上他們並不急著趕路,傍晚的時候,到了一處客棧。
青鳳先去訂了兩間上好的房間,便吩咐店裡的小二準備了洗澡水,花容墨笙一聲不吭地朝著房間走去,身後蘇流年只得默默地跟上。
待到進了屋子,在青鳳的伺候下,花容墨笙清理了額頭處的傷口,還當真沒有一個人敢朝他的臉上下手!
額頭的傷口處清理了下乾涸的血跡,倒是算不上嚴重,破了皮,微微腫起,帶著輕微的淤青。
然而在那張本是完美無暇的容顏上,此時出了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