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非多嘴之人,更不是會落井下石的小人。
“本王信你!”
就是因為看她特別,所以才想幫她。
蘇流年笑了,臉色因為身子不舒服而略顯得幾分蒼白。
“怎麼臉色這麼差,可是哪兒受傷了?”
蘇流年搖頭,“沒什麼大礙,王爺放心,王爺今日既然來了,不如下下棋如何?我在王府裡閒來無事倒有認真研究了下,還望王爺指點一二。”
蘇流年立即轉移了話題。
這個不舒服的原因,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與一個男人解釋,昨日與花容墨笙說實在是因為不得已,再加上兩人已經有兩次的肌膚之親,便在不知不覺中少了些這方面的尷尬。
花容丹傾點頭,“也好,此時閒來無事。”
問書並沒有跟來,蘇流年只好起身。
“你等等,我去讓人準備棋盤。”
沒過多久蘇流年讓問書準備好了棋盤,入座之後見問書想退下,便道,“問書,你留著吧,我身份尷尬,與十一王爺留在這裡總是不好,萬一叫他人見到了又有謠言四起。”
問書點了點頭,便留在了亭子內,守在一旁。
花容丹傾也不做其它的意見,自然清楚蘇流年的做法。
兩人開始對奕,蘇流年執白子,花容丹傾手執黑子,以棋盤為局,開始撕殺。
經過花容丹傾的指點,蘇流年從一開始的只懂得攻而不守,已經開始反思,不僅要攻,而且得守,倒是真有些進展了。
每下一顆棋子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也不知是她的棋技有些進步,還是花容丹傾有意相讓,倒也沒有立即敗下陣來。
雖然每盤都輸,卻也可以對上一陣子了。
花容丹傾眼裡閃過讚賞,確實是有下了功夫的。
卻在下了三局之後,也就是在第三局敗後,第四局開始之時,亭子外傳來了一陣輕笑,帶著清朗。
“十一,你怎麼又來找這個女人了?”
出聲之人,自然是還暫住在七王府裡的花容寧瀾。
花容丹傾抬頭望去,見著花容寧瀾走了進來,神色是對蘇流年的不屑,微微蹙眉。
倒是蘇流年在他那裡吃了不少虧,此回學乖了,起身朝他微微一笑,如兩人之間並不存在前嫌。
“流年見過九王爺,流年身份低微實在沒學過什麼禮儀,還望九王爺不要與流年一般見識。”
有花容丹傾在此,她的生命應該可以多些保障的吧!
“哼!”
他輕哼了一聲,入了座,抬頭卻是朝她露出促狹的一笑。
“怎麼下巴恢復了?需要本王再給你點厲害嚐嚐嗎?”
心理變態啊,老天趕緊來道天雷劈了這壞心眼的傢伙!
心裡暗罵幾聲,數次抓狂,臉色卻依舊笑意盈盈。
“九王爺真愛開玩笑,上一回確實是我得罪了九王爺,九王爺只是讓我下巴脫臼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流年心裡感激,謝九王爺對流年高抬貴手!”
能說出這樣的話,她真是佩服自己啊!沒卸了她胳膊,沒割了她舌頭,沒把她當成箭耙,已經很對得起她了。
“別以為此時不是奴隸了,就真飛上了枝頭,蘇流年,去,給本王倒杯茶來!”
接到花容丹傾的目光後,蘇流年笑容不變地點了點頭。
“是,這就去,請九王爺稍等。”
走到問書的身邊便順手將她拉出了亭子,“走走,我們一塊兒泡茶去,問書,你可知道九王爺喜歡喝什麼茶,十一王爺又喜歡喝什麼茶?”
問書眉頭一皺,“奴婢想想,十一王爺喜歡喝明前龍井,皇上賞賜了不少,九王爺喝的茶好似挺雜的,這個奴婢拿捏不好。”
口味太多?
“那也給他泡上明前龍井吧!省事兒!”
以為她真會用心去給他泡茶嗎?
那實在是不想面對那張看似無辜純真的臉,實則黑心黑肝黑肺的一個人。
兩人手拉著手,說說笑笑地朝著正殿跑去。
而亭子內,清風吹拂,紗幔輕揚。
花容寧瀾將之前下的幾步棋撤了回去,揚起一笑。
“十一,我們好久未下棋了,也來下一回。”
花容丹傾點頭,“九皇兄請——”
花容寧瀾也不客氣,執了黑子落入棋盤,一臉的笑意。
“十一,有一事我可就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