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瑾點頭,“怕是有人,卻不知是敵是友或是陌路人。”
跟在花容墨笙的身邊也有些時日了,那個人高深莫測,是他所看不穿的。
那笑容底下是什麼情緒,他更是猜測不透,那笑便是他的面具,所有的情緒只能去揣摩。
畢竟此時算是逃亡之路,他還是萬事警惕些。
蘇流年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兒,神色認真地開了口。
“如果真被找到,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是燕瑾,記得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能落入花容墨笙的手裡,只有這樣,將來才有辦法解救我。”
一來,確實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
二來,燕瑾於她來說,是真對她好的人,她確實看不下燕瑾為了她而出事。花容墨笙的手段她是清楚,關她三日餓她三天,不過是輕微的懲罰,第一次見他,她身上的傷勢就拜他所賜。
她雖然沒有親眼見他射殺奴隸,但是以他精準的箭術怕是也殺了不少的奴隸,將奴隸當成箭耙以此練來的。
如果燕瑾落入他的手裡必定要吃苦頭的。
燕瑾卻是搖頭,“我與你共同進退,若是你有危險,我絕對不會丟下你一人的!”
如果要丟下她,早就丟下了,可是他不會這麼做的。
燕瑾的話並不出乎她的意料,但是親耳聽到與想象的還是有差別的,卻也更是憂心,輕嘆了口氣。
“你不懂,花容墨笙手段狠毒,如果你落到他的手裡,必定不會好過的,甚至怕有生命危險。”
而如果是她落入他的手中,也是九死一生吧!
只是她不知道花容墨笙是否與宋紫風有沒有成親,花容墨笙在知道新娘被換了之後,不知道會不會對宋紫風出手。
但是想到宋紫風的身份,必定是丞相之女,皇上還倚重宋家,應該能給宋清濤一個面子,不會下了毒手。
也或者花容墨笙在揭開蓋頭的時候發現宋紫風模樣好看,便將錯就錯,不再追究。
但是
這樣的可能性她總覺得少了些,畢竟宋紫風在王府裡也住過一段時日,那段時日卻是隻有在趕宋紫風離開的那一日出現在她的面前。
花容墨笙看宋紫風的目光,實在是擦不出什麼火花來。
那麼看她呢?
看似有情,實則無情吧!
他們兩人或許只有在**上是真正誠實的,而他藏著心,或許該說是無心。
而她告戒自己這樣的男人不能愛上,甚至不能喜歡,將自己的心牢牢地看住,是她每日的必要功課。
只是令她費解的是之前花容墨笙與她說不娶宋紫風,為何心中是竊喜的?
在靜聽了一會見外頭悄然無聲,燕瑾才微微落下了心,整個人也輕鬆起來,噙著好看的笑容,朝著蘇流年眨眼。
“誰說我們會落入他手裡了?我會帶你離開的。”
瞥了一眼床,又說,“那人應該已經離開了,我們就。寢吧,明早得早起要易容還要出城呢。”
想起明早的事情,蘇流年只得點頭,也不扭捏,先是上。了。床躺好,接著就瞧見燕瑾在她的身。邊。躺。下,卻是不安分地一點一點地往她的身邊挪。
蘇流年只好在他挪過來的時候朝著一旁挪去些位置,很快地她便挪到了床。外,整個身子幾乎有一半是懸在床。邊的,實在受不了便出了聲。
“你還給不給睡啊?想把我擠。下。床不成?”
燕瑾見她已經睡到了邊上,抿起一笑,眼裡滿是笑意,看起來卻是那麼地無辜。
“我瞧你朝外挪,便跟著挪了。”
“”
蘇流年想要吐血,明明就是他一直挪過來的吧!
但是見天色實在已晚,燕瑾也就不再鬧她,睡回了原位,順手將蘇流年拉回了身邊,那溫暖而有力的手卻是不再鬆手,緊緊地握在掌心。
“安心睡吧,我會保護你的!”
她輕輕一笑,看著身旁的少年,真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他了。
不過她相信燕瑾,也努力讓自己擯棄雜念。
只是在蘇流年就要睡著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燕瑾幽嘆的聲音。
“什麼時候才肯我讓我侍。寢呢?”
他等了這麼久,不過他願意等,等到她願意的那一日。
蘇流年聽到了,卻是裝做沒聽到,侍。寢這回事,他是怎麼做到如此心心念唸的?
在糾結中,蘇流年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