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花容墨笙入了宮,德妃娘娘的壽辰設在琴瑟宮殿外的一座花園,取名為千香園。
聽聞這一座千香園是皇上特意讓人為德妃娘娘打造的,費時近五年的時間才打造出來的。
建造花園的材料堪比御花園,而裡面許多珍貴的花卉,就連御花園都見不到。
這待遇連皇后都沒有,可想而知,皇上是多麼寵愛這德妃娘娘了。
在園子外,便瞧見了那滿園的春色,花簇五顏六色,滿園子都是芬芳。
這當真是蘇流年見到這麼好看的景色,那些花卉品種是她叫不出名字的。
認得的,也就前面幾株牡丹,可是那牡丹的花瓣也不同於常見的色彩,比她去植物園看到的花卉不知道要高雅豐富了多少倍。
眼底浮起一陣讚歎。
當他們到了千香園花園,裡面已經坐了不少的人。
有幾個圍在一起的美貌少年她還算認識,依舊一身緋色錦袍的花容丹傾,臉色幾分蒼白卻依舊漂亮的花容寧瀾,看起來略顯穩重的花容玄羿,還有兩名少年她並不認得,卻也是天人之姿,看來也是他們的兄弟吧!
除了他們幾人,一旁還有好些女人,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滿頭金簪銀釵,穿得特別漂亮。
想來不是皇上的妃子那也是皇上的女兒,或是其它名門小姐,反正她還真是一個都不認得。
蘇流年默默地跟在花容墨笙的身後,比起那些女人的裝扮,她的裝扮可算是簡單了許多。
一頭青絲挽起部分,簡單地以簪子斜斜綰住,還在髻上戴了幾朵清雅的紫色珠花,剩餘一部分齊腰垂落,如上好的黑色絲綢。
而身上穿著繡花淺紫色錦服,下襬層層疊疊高雅而古典,倒也顯得端莊,不會太過惹眼,但也不至於過素了。
因為問書與問棋的死亡,在她的心裡還未退散而去,蘇流年臉色淡漠了些,也顯得幾分哀傷。
見到花容墨笙過來,好些人都過來給花容墨笙行禮,花容墨笙笑了笑,伸手拉上蘇流年的手朝著花容丹傾望去。
“你們別拘謹了,嚇壞了本王的女人!”
一句話讓一群人愣在那裡,不知是因為他欲蓋彌彰還是傳言有假,他的女人,不是傳聞他斷。袖嗎?
這一句話讓一群人摸不著頭腦。
見到此效果,花容墨笙只是輕輕一笑,朝著臉色不甚好的花容寧瀾走去。
“好些了?”
“謝七皇兄關心,七皇兄託人帶來的藥已經按時喝了,好許多了!”
看到蘇流年心裡雖然不高興,若不是她,燕瑾豈會對他下這麼重的手。
可是面對於他向來尊敬懼怕的花容墨笙,花容寧瀾算是擺正了些姿態。
花容丹傾見蘇流年臉色比之前好了不少也微微鬆了口氣,朝她淡淡一笑,目光便移到了其他花卉上。
那是一株盛放的紫驚天,層層疊疊的花瓣,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他卻覺得眼前那一襲淺紫的蘇流年,猶如這一株珍貴的紫驚天。
花容墨笙的到來,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目光,或驚豔或仰慕,但也有一臉惋惜的。
可一見到他從踏入這園子之後一直牽著蘇流年的手,甚是不滿。
畢竟他們那一段婚姻,也算是弄得全城皆知了。
如此一來,更是坐實了花容墨笙不舉與斷。袖的傳言。
看樣子正主兒還未過來,蘇流年鬆開了花容墨笙的手,朝著一旁的凳子坐去。
而對面竟然是花容丹傾,上一回發生那樣的事情,雖然依舊覺得尷。尬,但還不至於見個面就當陌路人。
蘇流年回以一笑,卻是幾分苦澀。
花容丹傾也沒想到花容墨笙會帶她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似乎想要宣告什麼。
見她笑得苦澀,便問:“身子可好了?”
“嗯。好許多了。謝十一王爺關心。”
她的生疏,花容丹傾也不放在心上,這時候花容寧瀾噙著陰鷙的笑容走了過來,在花容丹傾的旁邊入了座,斜眼瞥向了蘇流年。
“那一劍,滋味如何?你給本王小心些,否則的話,下一次,定不會失手!”
蘇流年心中本就因問書與問棋的死難過,此時聽他這麼說,差點就拍桌而起,而肩上一雙溫柔的手輕輕地在她就要發火的時候握上。
“寧瀾,是你放走了燕瑾吧!”
一提到燕瑾,花容寧瀾心中隱約疼著,他最後確實有意放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