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灑在了一朵白色的牡丹上,染紅了牡丹,嬌豔而詭異。
花容墨笙淡淡地看了一眼,這才負手而立,背對著身後的兩人,他道:“寧瀾,本王是不喜被威脅的。特別是拿那女人威脅本王!”
“燕瑾——”
蘇流年不顧橫在脖子上的長劍,伸手一揮,衝了出去。
而花容寧瀾手中的長劍染上了鮮血。
她撲在燕瑾的身邊,扶起他的身子,見他臉色蒼白,唇上不斷地溢位了血跡,嚇得臉色比他還要白。
“燕瑾,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受傷的,燕瑾,對不起!”
蘇流年以袖子擦拭去他唇角的血跡,卻是怎麼也擦拭不完,急得眼淚之掉。
若不是因為她,燕瑾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燕瑾搖頭,“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流年咳、咳咳咳”
燕瑾慘白著臉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每咳一下,都帶著血,淺藍色的衣。襟沾染得滿是鮮血。
“不”
蘇流年見此急了,這是內傷,內臟肯定受了嚴重的傷,若是再不醫治,燕瑾一定會出事的!
“你別說話了,我會救你的,燕瑾,你不要有事情!你答應我,不許出事,好嗎?”
蘇流年求救地看著花容墨笙,他的醫術一定可以醫治好燕瑾的。
只是此時一股大得讓她承受不住的力氣,突然將她推到一旁,順帶肚子被猛踢了一下。
“你這蠢女人,你敢害死阿瑾,本王讓你嘗命!”
花容寧瀾也沒想到會成這樣,急得雙眼都紅了,他本是要救燕瑾的,卻沒想到會害他至此,當即就將蘇流年給推了開來。
“流年”
見流年受傷,燕瑾一把推開就要扶他起身的花容寧瀾,朝著蘇流年的方向爬去。
“流年流年”
“我沒事!”蘇流年皺眉搖頭,眼裡卻滿是對燕瑾的擔憂。
她豈會沒事,只是不想讓燕瑾擔憂而已。
花容寧瀾那一腳並不留情,直接踢中她的肚子,翻滾了一圈,左胸口未好的傷勢正好撞上那被翻倒在地的花盆。
疼得她一陣咬牙切齒,手心裡滿是汗水,只覺得胸。口一片濡溼,看來那傷口給裂開了。
可是這些傷,與燕瑾所受的傷比起來,卻是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只是燕瑾一隻手還未觸碰到蘇流年的手,蘇流年便覺得身子一輕,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讓花容墨笙橫抱在懷。
花容墨笙帶著幾分挑釁地味道看著燕瑾,唇角一勾,便是一抹極為動人的清雅笑意。
“這個女人,你以為你搶得走?本王看中的東西,凡是得不到的,便一併毀之,明白嗎?而你”
未等花容墨笙說完,花容寧瀾雙膝一屈,跪在他的面前。
“七皇兄,你饒了阿瑾,他已經受了這麼重的傷,再不醫治,他會死的!七皇兄”
這一掌,花容墨笙雖然沒有用上十分內力,但是起碼也有用上七分內力,若是震碎了心脈,那就是無力迴天。
“不需要你求情花容寧瀾,別以為本大爺想要領你的情”
燕瑾雙眼望著被花容墨笙抱在懷裡的蘇流年,只恨自己技不如人。
而她的雙手,沾滿了血,一滴滴地落了下去,分不清楚,是她的,還是他的。
蘇流年不敢出聲,也不敢去為燕瑾求情,她知道若是她開口,必定會惹惱花容墨笙,那是在玩燕瑾的命。
花容寧瀾卻是無視燕瑾的話,乾脆雙手拉上了他的下襬。
“七皇兄,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你就看在我的份上,饒了阿瑾吧!下回,一定不會再有下回了!”
見花容寧瀾如此拉得下臉,花容墨笙輕輕點頭。
“沒臉沒皮的,成,今日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他,可下不為例。”
“謝七皇兄!”
花容寧瀾大喜起身朝著燕瑾奔去。
花容墨笙看也不看一眼,抱著蘇流年朝著園子的出口走去。
“流年流年”
終是體力不支,燕瑾昏倒了過去。
她被狠狠地丟在了床。上。
那一下,卻感覺整個身子的五臟六腑都在移動著,疼得蘇流年有那麼瞬間一動也動不了。
“啊”
低低地哀撥出聲,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在了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