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間。
一早,上官堇就帶了春湘去飛羽苑探看上官羽,剛踏進飛羽閣門檻,就聽到上官羽驚慌的哭聲。上官堇心裡一緊,快步走進房間,只見周媽媽正抱著上官羽輕輕拍打著他的背,一臉心疼地哄慰著。上官堇眼裡露出心疼的神色,畢竟如今這個小孩是她的親弟弟了。
上官羽見到走進來的上官堇,向她伸出手臂,鼻涕眼淚沾了整張小臉,哭得抽抽噎噎,“姐姐,我怕。”看著眼前才六歲的小孩哭得驚恐,上官堇的拳頭緊緊握著,心裡很不是滋味。周媽媽見到上官堇臉上隱忍的怒氣,惶恐地說道,“大小姐,少爺自從那次受了驚嚇後,總是睡得不安穩。”
上官堇走過去,細長的美目微微低垂著,眼眸柔和一片,她輕拍著羽兒的背,用低柔的聲音說道,“羽兒別怕,姐姐在呢。羽兒乖,姐姐以後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了。”在上官堇和周媽媽的安撫下,上官羽漸漸安靜下來,又因為這幾日睡得不安穩,此刻沉沉地睡了過去。
上官堇細長的美目一凝,她想破頭皮也不知道如何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而那破玩意把她的腦波拋到這個異時空,就算敵人想尋回她的腦波記錄也沒辦法了,她是被徹底遺棄在這裡了。而現在她的處境又是不上不下,看來她真的要做一回心計美人,求得自己和羽兒的安全了。這樣想著,上官堇剛才柔和的聲音一下子冰冷起來,“是你們逼我的,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
春湘,周媽媽和夏秀齊齊把目光投向上官堇,每個人心裡都是一陣哆嗦。上官堇細長的美目迷離起來,她不急不緩地問道,“你們可知道母親生前和爹爹關係如何?”春湘一愣,看了看周媽媽後,只聽周媽媽低著聲音說道,“老爺和夫人相敬如賓,夫人把侯爺府掌管得井井有條,深得老爺信任,自然老爺許多事都會聽夫人的建議。夫人病逝的時候,老爺倒是傷心了好幾天,連客人都不接見。”
上官堇點點頭,細長的美目一凝,繼續問道,“伺候我母親的婆子丫鬟是哪些人?現今又在何處?”春湘的眼裡漸漸浮現出一絲明瞭,難道小姐真的要開始調查夫人被人陷害一事?之前,她本是伺候夫人的,夫人很是信任她,就把她調來沁芳苑伺候小姐。她一直相信夫人絕不會做那起見不得人的事來。
春湘忍著激動回答道,“之前伺候夫人的是張媽媽,夫人身邊最得力的兩個一等丫鬟是蓮蘭和蓮荷。自夫人病逝後,官姨娘把張媽媽打發去了浣衣庫,蓮荷配了人,本也想把蓮蘭一起配了人,只是蓮蘭自動請求去了煙燻庫照理煙燻。”
上官堇伸手將髮髻上的玉簪摘下,在手中把玩著,細長的美目越發迷離起來,她還是不急不徐地說道,“春湘,昨兒我換下的那件白綾衫拿去浣衣局讓張媽媽洗了。對了,周媽媽,羽兒近來睡得很是不安穩,****香向來有凝氣安神的作用,你去煙燻庫讓蓮蘭拿了****香來。”春湘和周媽媽一聽早就心知肚明,兩人默契地說道,“奴婢遵命。”
過了片刻,只見周媽媽和春湘將張媽媽和蓮蘭帶到了飛羽苑。張媽媽和蓮蘭見到上官堇氣定神閒地坐在美人踏上喝茶,眉間眼角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來。上官堇目視著張媽媽和蓮蘭,細長的美目又是一陣迷離,臉上帶著溫淡地笑,聲音卻又幾分刻意的親暱,“張媽媽,您近來身體可好?”張媽媽心想著果然沒白疼一場大小姐,雖然夫人病逝了,小姐還是掛念她的。張媽媽眼眶一紅說道,“老奴謝謝小姐關心,老奴身體撐得住。”
張媽媽望了一眼熟睡的上官羽,強忍著的淚終於落了下來,哽咽地地說道,“大小姐別見怪,只是老奴有兩年不曾見過小姐和少爺了。前日聽說少爺落水了,老奴卻連看一眼少爺都不能,真是愧對夫人的囑託。”
上官堇臉色柔和下來,看來這張媽媽還是一心忠於夫人,是個可以得用的人。上官堇目光柔和,語氣溫和透著一絲悲涼說道,“張媽媽,我知道你對母親的忠心,怎奈母親病逝後,我這個大小姐自顧不暇也就沒辦法顧得你的周全。今日,我看你還是一心念著母親,自會想辦法把你調到沁芳苑。”張媽媽聽罷感動得老淚縱橫,向著上官堇磕頭謝恩。
上官堇讓春湘把張媽媽扶起來後只見蓮蘭突然走到上官堇面前後跪下磕頭,聲音裡含著悲傷和委屈,“大小姐,蓮蘭不奢求能夠伺候大小姐和少爺,只是夫人著實是冤枉的,您一定要還夫人一個清白。”上官堇看到蓮蘭眼裡的一片赤誠,她臉色柔和得如月色朦朧,示意春湘扶起蓮蘭後說道,“我自是知道你們對母親都是一片赤誠,我上官堇向來愛憎分明,若是你們忠心,我自會許你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