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說道,“我的心肝,你這陣子怎瘦成這樣,那些丫頭婆子是怎麼照顧你的。”
上官靈見老太太對喬兒和羽兒的態度大不相同,心裡自然極是不服氣,可又不能說什麼,面上帶著討好的笑意。上官堇的餘光瞥了一眼上官靈,心裡一陣冷笑,耳邊卻傳來上官羽的回答聲,“周媽媽做了很多好吃的給羽兒吃呢,羽兒明天就會胖起來的。”吳老太君哭笑不得,把上官羽拉倒懷裡不停地搓揉著上官羽的頭。
上官堇上前一步,落落大方地一施禮,細長的美目迷離起來,她溫和一笑說道,“堇兒給祖母請安,願祖母青春永駐,身體安康。”吳老太君抬眸望了一眼上官堇,但見她著了一襲素色的水裙,髮髻上只是簡單彆著一支淡粉的宮紗花,秀氣的臉上染著一片溫和的笑意。再看一眼旁邊的上官靈,明黃的羅衫裙顯得刺眼,髮髻上彆著閃耀的金釵,全身身上顯得珠光寶氣,雖雍容卻難免有些俗氣。吳老太君看著上官堇的眼不覺又減去了冷淡,但語氣卻依然淡如白水,“起了吧。”
上官靈見吳老太君對上官堇的態度依然是不溫不淡,她的眼裡若隱若現地浮現出一絲幸災樂禍,而後向吳老太君一施禮,臉上盡是討好的笑意,“靈兒給祖母請安,靈兒祝願祖母身體安康,天倫常樂,越活越年輕。”吳老太君一笑而過,依然是淡淡的口氣,“難得你們幾個一片孝心。”
上官堇細長的美目清澈冷冽,她溫和一笑,語氣柔和地說道,“對了,前些日子,堇兒在外祖母家裡聽了一出不錯的戲,且聽說這個戲班子一天只演一出,一出完了就是拿出多少銀子,他們也是不接的。堇兒想著,這戲班子著實是唱得好的,不知道祖母願意聽聽嗎?”
吳老太君一向也是個戲迷,而且侯爺府裡的幾個戲班子也早就聽膩了,一聽上官堇這麼說兩眼不覺放出光彩來說道,“哦,不過一些戲子,怎麼還這麼端架子了,老身倒要看看這戲班子真有什麼本事。”上官堇細長的美目一凝,依然帶著溫和的笑意說道,“堇兒可沾了祖母的光能再一睹這一天只演一出的好戲了。”
上官靈狠狠瞪了一眼上官堇,心裡只是覺得奇怪,老太太一向不是頂討厭上官堇的嘛,怎麼這次一回到府裡和上官堇說的話竟比和她說的還要多,卻也不好露出不甘心的表情。祖孫幾個又閒聊了幾句,見老太太有些疲倦的樣子於是都散了。
過了幾日,侯爺府果然請到了那班戲子,於是晚上,侯爺府把晚宴擺在了二進門的園子裡。上官浩仁和吳老太君坐在上首,左邊下首坐著上官堇,上官羽,上官喬和上官靈,右邊坐著官姨娘,周姨娘和趙姨娘。
只聽一聲鼓聲響起,戲臺上的一出好戲開始了,第一幕戲便是侯門大宅的女主人的冤魂向閻王申冤。上官堇細長的美目瞥向官姨娘,只見她臉色瞬間蒼白,手裡的娟帕不安地攪來攪去,上官堇嘴角一挑,重新把目光投到戲臺上。
園子裡器樂聲伴著****的唱戲聲,筵席間卻寂靜一片,但見吳老太君不動聲色地用手帕抹了一把眼角。這侯門的女主人真是太苦命了,被人陷害含冤而死,留在這世上的一對兒女受盡了欺凌,幸好最後女主人昭雪沉冤了。吳老太君對上官浩仁說道,“這個戲班子倒真是有點本事,讓那領班的過來領賞吧。”
片刻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低垂著頭恭恭敬敬地走來。官姨娘只覺得眼熟,等到男人走近,她細細打量一番,突然想起什麼事似地,官姨娘臉色蒼白,竟然捂住胸口大聲尖叫出來,“你不是死了嗎?”官姨娘嚇得摔倒在地上,面前的餐桌也被翻到在地。
所有人全部呆愣住,上官靈急忙跑過去扶起官姨娘,一臉擔憂地問道,“姨娘怎麼了?誰死了?”吳老太君深沉的目光緊緊盯著官姨娘,上官浩仁眼眸一沉,緊緊皺著眉目,臉色瞬間鐵青起來。那個男人也是一臉驚恐的表情,他靠近一步官姨娘的身子就顫抖得越發厲害。
在場所有的人心下了然,卻都不敢多言,只是把目光緊緊鎖在官姨娘身上。
正文 第19章 翻案(四)
上官堇細長的美目一凝,只見管家鄒然從外頭走進來,手裡拿了一封書信。上官浩仁接過鄒然手裡的信撕開就看了起來,看完了臉色更加鐵青,他看著吳老太君說道,“是雲月的三表哥,信裡說他三年前生意就做大了,之後就娶了妻室。難得他還念著雲月對他的恩情,寫信問候她,不過他竟然不知道雲月兩年前已病逝,真是奇怪。”官姨娘一聽到雲月的名字又嚇得尖叫一聲,嚷道,“別找我,不是我。”
官姨娘的失態再次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