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夫人見陸胤嵐突然不說話,她疑惑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看上哪家嫡女了?”陸胤嵐把神思收了回來,漫不經心地說道,“沒有,既然祖母已經安排了這場百花宴,那孫兒就在這珠簾後再看看吧。”老夫人聽這個一向拒絕果斷的孫子突然鬆了口,不禁心花怒放,計劃著替她這個寶貝孫子找個才貌雙全,出身配得上將軍府的媳婦。
上官堇百無聊賴地坐著,將手中一支小花的花瓣扯完了。突然只見迎面跑來一個美人,那美人著一襲丁香色水裙,鵝臉蛋上一雙大眼睛水靈靈地眨著,一張小嘴剛要開口又緊緊閉著,她委屈卻為難地看著上官堇,眼裡露出焦急的神色。上官堇一愣,看身後並無其他的人後問道,“有事嗎?”
美人見上官堇開了口,她一臉誠懇地低語道,“這位姐姐,我是馮伯侯府的嫡女,馮沐櫻。方才聽陸將軍府的丫鬟傳話,說是陸老夫人希望大家各展其才,可我除了會跳一點舞什麼也不會,可跳舞又無人替我伴奏,想問姐姐能否幫幫忙,替我伴個奏,只要有樂聲便好。”
上官堇見眼前的馮沐櫻倒是個爽快的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並沒有半分惡意。她想著自己前世學過笛子,還獲得過青年笛子演奏銀獎,又見對眼前的美人有些好感便點頭同意,問馮沐櫻道,“你喜歡曲風怎樣?”馮沐櫻見上官堇欣然同意,眼裡湧現著滿滿的感動,她握住上官堇的手高興地說道,“你肯幫我,真是太謝謝你了,我請求了很多人,可她們還沒等我說完就拒絕了。我學的是飛仙舞,姐姐可否奏出柔和幽美的曲子嗎?”上官堇想了想,飛仙舞是古典柔美的舞蹈,用那首絲綢的曲子定能配合得天衣無縫,上官堇溫和一笑,點頭同意。
陸胤嵐輕鬆地坐落在閣樓是珠簾後,漫不經心地品著上乘的黃金桂,目光大部分是落在上官堇身上。只聽自己的祖母老夫人笑意盈盈的聲音響起,“諸位都是大家閨秀,想來都是多才多藝的,今日趁著百花宴可否讓老身開開眼界?”
一陣客氣地寒暄後,個個官家小姐早就躍躍欲試了。先是王府的月明郡主,只見月明郡主一襲紅妝翩翩起舞,一曲驚鴻舞惹得其他的官家小姐又嫉妒又羨慕,陸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頭,又誇讚了一回。接著是楊玉清,她向陸老夫人一施禮,而後接過丫鬟手中的琵琶彈奏了一曲十面埋伏,曲聲完畢自然又是一陣掌聲和陸老夫人的誇讚。只見楊玉清瞥向上官堇,眼裡含著一絲得意之色,上官堇嘴角一挑,眼裡溢位一絲冷笑。
中間有作畫的,唱歌的,直到輪到馮沐櫻。上官堇和馮沐櫻經過進一步的瞭解,發現性情倒是有些相投,也能聊得起來,也算成了朋友。上官堇向馮沐櫻投去鼓勵的眼神,等馮沐櫻的長袖一揮,上官堇便吹奏起了曲子。之前的舞蹈並無伴奏,只有馮沐櫻的飛線舞有著伴奏,又因為上官堇的熟練程度和曲子的優美大氣,讓人對眼前的節目真是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陸胤嵐被曲聲吸引,定睛一望,只見吹曲的人正是上官堇,只見她一襲月白長裙站在花叢中猶如花仙一般清新美麗。陸胤嵐俊雅的眉梢一挑,嘴角不自覺浮現出一絲笑意,他發現他的目光竟然不知道何時一直追隨著她。
馮沐櫻旋轉而定,曲聲也悠然地及時收住,陸老夫人滿臉笑意,眼裡是盡顯滿意,特地讓馮沐櫻靠近她,以便她能夠看清楚馮沐櫻的臉。官家小姐們有的眼裡飄出羨慕的神色,有地是嫉妒的眼神,有的卻無任何表示,陸老夫人也隨口誇了一句上官堇,上官堇低垂著頭一施禮便退下了。
所有的人差不多都表演完了,唯獨沒有見上官堇獨自出場。陸胤嵐眉梢一挑,眼裡隱隱流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這時只聽楊玉清說道,“老夫人,我們大家都表演完了,就堇兒妹妹一人還沒展示她的才藝呢。”
見到楊玉清眼裡不懷好意的神色,上官堇冷冷一瞥,溫和一笑施施然說道,“老夫人,小女不才,方才一曲不成敬意,還請見諒。”老夫人聽眼前的女娃語氣不卑不亢,舉止落落大方,這才注意多看了她幾眼,心裡怪自己怎麼差點漏了這個女娃,雖一身素色衣裳,卻顯得雅靜大方,倒壓倒了起所有人的珠光寶氣。陸老夫人一笑,慈愛地說道,“我看玉清說的也是,你倒也別推辭了。”
上官堇想了想,細長的美目朦朧起來,她落落大方地起身,向陸老夫人施了一禮,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說道,“那堇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堇兒想著各位姐姐妹妹的歌舞甚是精彩,堇兒不如給老夫人表演個戲法,還請老夫人不要見笑。”陸老夫人見眼前柔和寧靜的上官堇臉上是一片鎮定自若的神色,又聽周圍傳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