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方向,微臣一定會好好處理此事的。”薛太師神色不變,他自然知道大皇子不過是想表現出自己的仁厚罷了。大皇子是薛家的靠山,支援他,讓薛家更上一層,也是他的追求。而這一次,薛家也註定了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母后,你也辛苦了,先回去吧。兒臣打算守著父皇,親自照顧他。”
“熙兒你一片孝心,若是陛下知道,定是十分歡喜的。好,母后就先回去了,錦之這孩子,實在是母后傷透了心、、、、”
薛皇后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在容嬤嬤的攙扶下離開了。大殿之中,除了大皇子和龍床上的景帝,便再也沒有任何人。
而此時此刻,他終於不用再掩飾自己的歡喜和得意之色,眼神貪婪地在景福宮中看了一圈,最後落到了那張華麗的龍床之上。
“這裡,以後就是我的了!”
他喃喃自語,看到景帝閉著眼睛奄奄一息的模樣,心中湧上一股痛快而又複雜的感覺。
“父皇,現在的你,是不是有些後悔呢?兒子到底哪裡做的不好,你的眼中,為何總是看不到我?我也不想這麼做的,可是,你寧願寵愛老九,把皇位讓給十四那個毛頭小子也不肯給我!我哪裡比不上老九,哪裡比不過十四了?我是你的嫡子,我才是名正言順的太子,未來的皇帝!”
他的神色激動起來,語氣憤怒而又怨恨,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
“就算你偏心又怎樣?父皇,最後的贏家還是我,你喜歡的兩個兒子,現在都已經淪為了階下囚!你放心,兒臣會好好‘照顧’他們的!誰叫他們,是兒臣的好兄弟呢!”
眼中閃爍著惡毒的笑意,慕容熙猛的安靜下來,他今天留下來,可不是真的為了侍疾的。最重要的,卻是找到景帝存放的玉璽。從太醫口中得知,景帝很有可能會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夢境中病死,他要以防萬一,更要名正言順地登上皇位。
就在他翻箱倒櫃地找玉璽的時候,耳邊卻響起了一個沙啞的聲音。
“你、、、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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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太師!”被侍衛押著往前走的慕容錦之忽然停了下來,叫住了一旁的薛奎,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你這樣做,真的不後悔嗎?”
“王爺何出此言,老臣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薛太師一本正經地開口,臉上的神色毫無一絲一毫的愧疚。“更何況,勝者為王敗者寇,想必王爺,比微臣更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你說得對,看樣子,本王也不需要繼續和太師囉嗦了。”慕容錦之搖了搖頭,有些人,一旦已經做了選擇,等他回頭或者後悔,豈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他臉上的神色忽然變得輕鬆起來,啪啪地對著空氣拍了拍手,而薛太師在看到他這番舉動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卻猛地一變。
而與此同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響了起來,慕容錦之揮了揮手,原本挾持他的兩個侍衛卻忽然提著他的肩膀迅速竄上了屋頂,緊接著,便出現了一群手持長劍的御林軍,將薛太師等人團團圍住。
鸞鳳殿中,薛皇后剛剛走進自己的寢宮,便感覺到一雙手死死地扣住了她的咽喉,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怒視著眼前之人:“放肆!容嬤嬤,你腦子有毛病了嗎,竟然敢這樣對待本宮!”
容嬤嬤神色冷漠,她揚起了手,薛皇后悶哼一聲,翻了個白眼便昏死過去。容嬤嬤抓著她的頭髮,像是拖死狗一般的將她拖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綁了起來,眼中卻閃過一絲痛快的笑意。哪怕她只是一個下人,也有報復的權利。
景福宮。
“孽子,你在做什麼?”
景帝慍怒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慕容熙嚇了一跳,驚訝地看著忽然醒來的景帝,卻並沒有像是往常一般,因為景帝的震怒而不敢言語。
“父皇,你居然醒了?”
“怎麼,你就一心盼著朕死了,你好謀朝篡位嗎?若不是聽到你親口所說,朕還不敢相信,孽子,你休想!咳咳咳!”
景帝劇烈地咳嗽起來,憤怒失望的情緒包裹著他,讓他的情緒幾乎處於半崩潰的邊緣。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兒子是睚眥必報,心思狠毒,心胸狹窄的。卻還是念著他是自己的骨肉多有放縱,卻沒想到,他竟然敢做出這種喪盡天良之事!
“憑什麼本宮是休想?父皇,若不是你偏心,早早的立我為太子,我有必要這樣費盡心機嗎?哼,你醒了也好,快點寫詔書傳位給我,把玉璽交出來,兒臣也會念著你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