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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嬌開啟房門,看到劉澈正以奇怪的姿勢,貼在門口。他看到她,眼神閃爍地笑了笑:“咳,過來問你一個問題。”
陳嬌點點頭,等著劉澈問下去,卻等了好久,才聽到劉澈說:“那個電腦影片開啟不了。”
陳嬌紅/唇微抿,皺著眉頭,走到客廳電腦前,發現影片很自然很連貫地在播放著:“劉氏集團和新城集團合作的新城專案若建成,對本市經濟發展起一定拉動作用,據分析,至少可以帶動5萬人就業崗位……”
這不是好好的?陳嬌抬頭看著劉澈。
劉澈那疑惑不解的表情不似作假,他皺著眉,腦袋微微搖動:“咦,剛才還卡住了?”
(二)
次日的天氣很好,陽光從車前的玻璃窗裡灑入,有些刺眼卻帶著幾分閒適。一輛銀白色的轎車在去往n市的高速公路上馳騁著,劃出一個優美的銀色弧線。
n市濱臨東海,是著名的旅遊城市,有明媚的陽光,溫暖的沙灘和多情的海風,美景襯美人,自然也少不了香車寶馬,華夜笙簫。n市接近熱帶,即便是3月,溫度卻是很宜人,只穿一件薄薄的單衫足以。
劉澈穿著一件淺藍色豎條襯衫,坐在車的副駕駛座,愉悅地看著這個美麗的臨海城市。往來人群的繁華景緻堪比當年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和兄弟們偷跑去厭次城參加獵兔大會一般熱鬧。
車外飛馳過幾輛騷包的跑車,上面男男女女站著尖叫著,揮舞著衣服。
其中一輛紅色的跑車,放慢了速度,與劉澈銀色的寶馬車並駕齊驅,上面一個女子,畫著誇張的大濃妝, 的長卷發,緊身的襯衣系在腰腹上,露出嵌著鑽石的肚臍,她的火辣的身材被襯衣包裹地充滿了 的味道。劉澈見她眯著狹長的鳳眼,對著自己拋了一個飛吻,哈哈大笑了幾聲後,坐在在那紅色跑車上飛馳而去了。
劉澈愣怔了幾秒,有些不敢置信,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些青樓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開攬客,還如此大膽。
劉澈的好心情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女子壞了幾分。
陳嬌自然是看到了那個女子的 ,也不知自己是喜是悲,眯著眼睛:“還有段路,要聽歌嗎?”
聽曲子?劉澈挑挑眉,點了點頭,倚在椅背上,閉著眼睛。
“一隻手,握不住流沙;兩雙眼,留不住夢華,風吹草已落下,你心如野馬,等一下,時光請等一下。
千紙闕,追不上流沙,幻之蝶,抵不過霜打,水滴時,風在刮,我聲已沙啞,放下,容我將你放下!
偏偏這紅日月不得不說話,繁華世界弱水三千,一瓢怎取下……”
“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放下。”
劉澈不再說話了,側著頭,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音樂還在依舊,憂傷的男聲充盈著整個車廂。
劉澈眼眸有些溼潤。
依稀記得那是個夜涼如水的晚上,漫天星辰鑲嵌在夜空中,璀璨奪目,院裡的木芙蓉花開了,淺淺的芬芳隨風潛入木格子窗裡, 著華床上兩人洩露的幾抹春光。劉徹在妃子寢宮的榻上,正是歡好過後,身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裡衣。
門外傳來閹人尖銳的聲音:“皇上,長門宮那位去了。”
他的心頭一滯,沒有淚水,也沒有太多痛苦的表情,只是有些失神地望著床頂在夜風中搖曳不斷的輕紗,猛得想起很多年前,他還年少情深的時候,面冠如玉,一身深藍色華服,和陳嬌穿梭追逐在浣衣房的露場上。“阿嬌姐,不要躲,阿彘找不到你了。”
陽光溫柔迷人。那天露場上的輕紗也是這般肆意地飄揚,他聽到陳嬌銀鈴笑聲,終於抓住了她,緊擁在自己懷裡,溫熱的鼻息打到她/敏/感的耳垂上:“阿嬌姐,我抓住你了。”
她小巧的耳垂一點點泛紅,圓潤的耳珠如同一顆豔紅的瑪瑙珠子,一直紅到面頰上,她抬頭看著自己的眸中泛起盪漾的水波,那般柔情羞怯。
“陛下,長門宮那位還給你留了信。”閹人繼續說道,打斷了他遊走的思緒。
他起身,披上外袍,開了門,夜風灌入,鼓起他的裡衣,有些涼薄。
門口尖銳的聲音帶著些惶恐:“陛下,您何必出來呢,奴給你送入便可。”劉徹接過絲帕的手有千金重,他打斷了閹人的自語:“順德,陪朕出去走走。”
月光皎皎,滿園繁盛的木芙蓉,那是陳嬌最愛的花,如今卻不是為她所開了。劉徹手中緊握的絲帕微微 ,邊角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