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弟子絕非池中物,而自己的栽培也不能少,畢竟稍有不慎,可能就是新一位墮魔了。
“章許此,你是為師的徒弟。”白墨突然對章許此說道。
章許此微微愣了一下,低著頭,不知思索何事,小手拿了一顆糖果塞進嘴中,抬頭的時候衝白墨笑著說道:“弟子銘記。”
也許有一些事情,它改變的時候,不曾發現,等它醞釀成不可往回的時候,才發現它已經變質不同了。
就像白墨和章許此。
師徒關係,卻沒有比養育關係更加濃烈,而白墨卻自斷了一份緣。
規矩約束著人,同樣約束了心,而無法表達的感情最後走向了不同的形勢。
“師尊,弟子知曉。”章許此對著白墨行了一個禮,口上說著的話,卻充滿古板,沒有曾經的活力滿滿,或者說沒有往日的肆無忌憚。
也許你會認為這是長大,可是卻不明白,這不過是,再看見一個人,心生喜悅的感情沒有了罷了。
接觸其實是一種親近,而距離是一種疏離的開始。
而此刻會被章許此嚇到,也是因為終於發現,那一個小小一團像糯米糰的女孩長大了,卻同樣讓他感覺到一份從來不曾知曉的陌生。
不再是那一個可以毫不在意掛身上任何地方的小女孩了。任何事情都會循規蹈矩,讓自己不再掛心。
也許唯一不改變的,只有章許此對那吃的執著吧。不然怎麼會這樣對白墨說呢?明明自己內心告訴自己要建立起的疏離,卻還是屈服在食物的淫威之下了。
並非我想放手,而是你已經放手,而我做著的努力會變成可笑的笑話。
並非我想放手,而是無意的距離,讓我過失的失去那一些溫熱的親情。
我們用口來說話,用心來發狂,卻從來不用言語來發洩心坎的淚水。
會用錯過的液體灌溉池田,是必然結果,因為我們選擇,是那沉默的源泉。
☆、第194章 |發
清晨的到來,敲醒了熟睡的人們,迎來了新的一天。
媚陽悄悄從窗中進來,暖暖的陽光普撒在那個閉目養神的人兒身上,那宛如蝴蝶翅膀般睫毛,輕輕煽動著,就像待飛翔般,等待著時機。
昨日濃濃如黑炭般的藥水,已經褪色成碧綠的顏色,熱騰騰的液體也冷卻,唯一不曾改變的就是裡面的人兒的溫度。
刺骨般的疼痛已經褪去,此刻渾身有種釋放後的疲倦,君無邪倦怠的睜開眼來,眼中帶著朦朦朧朧的水汽,眼神中還沒凝聚焦點來,看起來呆呆的。
門被推開,走進來的章許此手中抱著一件月牙白的衣服,也許是剛剛餐飲後,章許此的心情很不錯,眼眸此刻柔和不少,看的君無邪莫名其妙的。
章許此看著盜汗淋淋的君無邪,看了看藥液的顏色,也就明白對方昨天真的乖乖泡在,忍受下那如萬隻針,不停息的深入骨般的扎痛。
其實說來也好笑,自從遇見了章許此,雖然沒有在被追殺的到處亂闖這樣的事情了,可是絕非說就相安無事,不說花妖的事,就按章許此幫君無邪調理身體的藥物,就能讓君無邪痛不欲生,可是君無邪卻也樂意在其中,因為他知道這是對自己有好處的。
並非所以被世界傷害過的人就會痛恨世界,並非所以人都會找可笑的藉口去傷害別人,即使說了那麼多美麗的話,披上輝煌聖神的衣裳,也掩蓋不住醜陋的事實,骯髒墮落的內在。
君無邪這個人,前世面臨的種種惡意,讓他學會了防備,讓他跟加孤僻,但是他卻不否認別人的善意,比起偏激的認為,一切友好都是為了得到回抱。
自己又不是沒智商的,難道就不會去分辨嗎?一味的否認不過是可笑的行為罷了,這麼愚蠢的事情君無邪這麼回去幹呢?
雖然他又是都分不清那一些感情他們是怎麼產生的,或者說為什麼他們可以被保護到如此愚蠢的地步。
可是也許就是沒有,所以會忍不住的嚮往,即使口上的不屑,可是內心卻否認不了的。
本來章許此是打算隨便幫渾身無力軟癟癟的君無邪穿上衣服的,但是在君無邪的死命堅持反對下也就放棄了。
章許此真不知道君無邪到底在害羞死命,就對方那小胳膊小腿的,還有那根小豆芽,實在是沒啥看頭,到底對方實在害羞死命呢?難道自己還會吃了他不成。
章許此不由一陣感嘆,現在的小孩真是成熟的說。
等君無邪穿上衣服,章許此就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