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臉無助朝她伸手,心裡抽疼不已,暗罵他們卑鄙。但眼下單逸塵不在家,她若不從,結果不單自己被抓走,很可能阿棠也會被他們一併帶離落雲村。她有利用價值便罷,小孩卻是個累贅,難保這些人不會對他下毒手……
她得留下他。
“等等,莫要抓他……我跟你們走。”阮墨的態度軟化下來,看向橫在她面前的魁梧侍衛,含淚哀求道,“可否……可否讓我與孩子最後說句話?”
自家主子只讓他們將人帶回,侍衛見她鬆口了,也不想逼得太緊,與同伴交換了眼神,便讓開身子道:“莫要亂說話。”
她道了謝,三步並兩步跑到阿棠身前,握住他的小手,一字一句道:“阿棠,聽好了,孃親的爹孃來接娘去住幾日,不能帶你去南裕村了,讓你爹帶你去南裕村,好嗎?”
未等阿棠回答,那侍衛便來扯她走了,動作蠻橫粗魯,她下意識掙扎了一下,卻被以為要反抗,後頸突然狠狠一痛,立時歪身昏了過去。
“哎喲,怎麼還把咱女兒敲暈了……”中年婦人捂著嘴追了兩步,被侍衛虎目一瞪,停住腳道,“行行行,人讓你們帶走了啊,可要記得把剩下的一半聘金送過來。”
兩名侍衛帶著人頭也不回地走了,夫婦二人相視一笑,也跟在後頭離開落雲村,朝另一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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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正午,單逸塵打獵歸來,兩手提著數只野兔和山雞,正欲喊人開門,卻發現木門只是虛掩,隨風前後輕搖著,登時心下一涼,踢門而入:“阮墨!”
無人應答。
他將獵物一把丟在門邊,腳步匆匆在屋內繞了一圈,沒見著人影,又往後門快步走去,一開門,竟發現阿棠被五花大綁倒在屋簷下,忙衝過去將他嘴裡的布拿出來:“可有受傷?”
“爹……”阿棠這一喊險些哭出來,但爹教他男子漢不可落淚,又咬牙憋了回去,對正給他鬆綁的單逸塵道,“阿棠無事,可是……娘被抓走了……”
被抓走?
他眸光一沉,按住孩子的肩問:“說清楚,怎麼回事。”
阿棠吸了吸鼻子,覺得爹的臉色有些嚇人,但還是好好回話:“我本來在屋後玩,突然有人把我抓進屋,然後看見孃親被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