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模樣,那便說明她在夢中也並未得罪過他,其中大概是有些隱情的……
可即便有隱情,她都已然忘得一乾二淨了,想必算不得什麼特別重要之事,他又何必如此緊揪著不放呢?
阮墨低頭看了眼他摟在她腰上的大掌,實在想不明白,自己不過是聽師父之命,入了他的夢,順便可能還為了幫他開竅做了些撩撥之事……怎麼就被這個可怕的教主大人給纏上了呢?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欲哭無淚道:“你還是不放我走,是嗎?”
“不放。”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隨即看見她又一回蹙起了眉頭,覺得自己的語氣許是過分強硬了,默默垂下雙眸,低聲道,“我只想你留下。”
“可這裡……”阮墨轉頭看向周邊陌生的庭院,空蕩蕩的,除了他們坐著的鞦韆吊椅外,草地上連朵花都沒有,與紅鸞門的院子無半分相像,“我對這個地方一點兒都不熟悉,留下來會很不習慣的。”
“無事。”他淡淡回道,“住久了便習慣了。”
“……”這人怎麼就講不通呢,聽不出她這是想借口離開的客氣話嗎,“可這兒也沒有我認識的人……”
“你認識我。”
“……我只曉得你的名字和相貌,這也算‘認識’?”
這男人還真厚著臉皮“嗯”了一聲:“你只是不記得。”
“……”阮墨咬住牙關,拼了命才忍住仰天長嘯的衝動。
怎會有如此不講道理的人?!
真是越講越氣!
偏偏她除了耍嘴皮子,還真沒有旁的辦法能對付他……
哎,也罷也罷,既然他執意要留她,看起來又並無惡意,她暫且住下也無妨。
反正被困在這個地形詭譎的魔教總壇裡,光憑自己根本走不出去,倒不如先在此地住一段時日,再另做打算。
阮墨無力再費口舌去爭辯,問起了另一個自她醒來便不見蹤影的人:“我師父去哪兒了?”
“送回紅鸞門了。”單逸塵如實答道,以為她是想見見師父,便周到地提議,“我可以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