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了皇后的懿旨後,便在一旁靜靜等著,他知道,每位主子出門前都得化妝,在皇后宮中當差久了,他自然知道這後宮中生存法則,你不會知道那位不受寵的貴人明日會不會榮寵加身,你也不會知道今日萬人矚目的娘娘明日是不是無人問津。
他能生存,靠的就是這平實的心性。
“公公辛苦跑一趟,不知道皇后娘娘找我家主子是何事?”落雪過來,不動聲色地塞給他一錠銀子,他也笑眯眯的收了。
“半月了,這事可不好辦。”處事圓滑是他的特點,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但這話說得糊塗,可誰都懂。
落雪當下便明瞭,笑著問道:“還不知公公稱謂,日後好報答公公。”
一拱手,笑了:“姑娘說笑了,還說什麼報不報答的,灑家姓寧,大家都叫我寧公公。”
“那煩勞寧公公再喝杯茶了,主子梳妝較繁瑣,我進去瞧瞧。”
“客氣了,茶就不喝了,咱家還得回去覆命,就先告退了。”寧公公拱手,瞧著就要往門外走,落雪也不留他,話套出來了,就該想想之後的對策了。
落雪推開寢殿門,就看見沐晚正想著頭上插一支金鑲珠石蝴蝶簪,落雪上前幾步,含笑接過,將簪子端端正正的插好,小聲道:“主子,奴婢清楚了,皇后是為了半月前陳婉儀小產一事,這次恐怕……主子還是得小心些,想好對策。”
看著鏡中插好的蝴蝶簪,沐晚含羞一笑,雙目似水般柔情,懶懶地輕啟紅唇:“小心些?如何小心?那些人不過就是看著皇上沒治我罪,心懷恨意,這次藉著皇后的勢想要治我的罪罷了”
“聽主子這語氣,定是想好對策了的。”聽了沐晚的話,落雪也笑了,語氣中還充滿著淡淡的輕鬆。
“對策?落雪,你知道身為女人最好的對策是什麼嗎?”沐晚又上了些桃紅的腮紅,肌膚白裡透紅,似桃花般豔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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