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不過是雕蟲小技。”
才說完,便感覺一隻手被緊緊抓著,有些激動。
“好落雪,你會這易容之術為何不早說,我竟不知道身邊還有你這等能人!”
落雪眼神有些暗淡,似有心事。“不過是略懂皮毛,恐怕要讓姐姐失望了。”
沐晚卻不管,拉著落雪就向著梳妝桌上,拿起鏡子,一下塞給落雪:“試試,讓我開開眼界!”
落雪略顯遲疑,似乎還有些顧慮,不過在沐晚滿是期待的眼神中動手了起來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小小的錦盒,錦盒中一張薄薄的面具。落雪將那人皮顏色的面具覆蓋在自己臉上,慢慢動手起來。
沐晚專心看著落雪的一筆一畫,內心十分興奮,慢慢起疑。
前世她並未發現落雪略懂易容之術,怎麼今生就略懂了呢?莫非前世是落雪藏拙了?
沐晚思考不透,回過神來之時,落雪已經化好了,沐晚一瞧,竟是和自己的容貌一模一樣,遂笑道:“你還說是略懂呢、我看啊,是精通吧。想不到落雪你竟是這般有才。”
落雪神色卻不是那麼高興,有些拘謹道:“晚姐姐,你也覺得無二樣,那晚上,我替你去浣清池吧。”
沐晚彷彿沒聽到,仍是細細打量著,眼角嬉笑眉開,拿起鏡子,又比對了一番。
“真是鬼斧神工啊,這般手藝,除了你,再無別人了。”話音一轉,直徑冷冽:“不過,即使是這樣,晚上之事還是不必你去,我自有打算。你看著吧,那陳婉儀想要害我,得看看她有沒有這能力!”
看著沐晚陰沉的表情,落雪將自己想說的話嚥了下去,她不笨,自然看得出這些日子以來沐晚的手段,剛才只是關心則亂,現在想來,不過是自己目光短淺了。
用過晚膳,臨近子時,沐晚才慢悠悠帶著落雪出門了,大紅燈籠將幻蝶宮照得如同白晝,來至浣清池,四周靜悄悄,竟是沒有一人,浣清池中的水無風晃盪著,月光之下更顯清冽。沐晚也不急,只是靜靜等候著。
突然,一白玉盞出現在眼眸中,原是陳婉儀帶著一貼身宮女來到,此時的陳婉儀不如一月前,沒了帝王的寵愛,每日消瘦不已。
見陳婉儀來到跟前,沐晚淡然一笑:“陳婉儀邀本宮來這,不知有何話要說?”
陳婉儀也不行禮,略帶消瘦的小臉,眼角還掛著一滴淚珠:“今日這麼晚喚昭貴嬪前來,是想向昭貴嬪說說一月多前妾身小產一事。”
沐晚似乎有些不悅,語氣淡淡地:“本宮那日說了,不是本宮所為,更何況皇上皇后也都查過,這事確實與本宮無關,莫不成這後宮誰得寵誰就會害人不成!”
“昭貴嬪莫急,今日我並不是像你問罪來的,小產一事,是妾身口不擇言,唐突了貴嬪,還望貴嬪不要和妾身計較。前日,妾身突然聽到一些話,明白了是誰害的妾身小產!還想要害貴嬪您背這黑鍋。”
果然,沐晚疑惑的看著她,心下好奇,泠然問道:“是誰?誰想要害你,還想要陷害與我?”
陳婉儀卻不說,瞧了瞧沐晚身後的落雪,道:“貴嬪遣走旁人,妾身和你一一道來。”
沐晚心思一轉,便向落雪使了個安心的眼色,落雪依命,和陳婉儀那貼身婢女一同退了下去。
沐晚跟著陳婉儀來至浣清池岸邊,陳婉儀轉過身來,臉色竟是突然一變,惡狠狠道:“沐晚,害我孩子的人就是你!你還如此這般假惺惺!實在讓我作嘔。你是備受皇上寵愛,但你說如果我被你推入了這浣清池之中,你說皇上還要如何看待你這惡毒心腸的女人!”
晚風拂過,清冷隨之而過,帶著陳婉儀心中深深的怨恨,撲面而來!
陳婉儀話音一轉,竟是一把扯住沐晚的衣裳,欲往下跳。
乘著陳婉儀扯住自己衣袖的一瞬,沐晚反過手來,一把拉住陳婉儀,嘲諷道:“本宮就知道今晚沒好事,陳婉儀,想要陷害別人也得想個聰明的方法,就你這方法,老俗套了,你以為英明神武的皇上看不出?”
沐晚心中卻是冷笑不止,這般愚蠢的陷害果真只有無城府的陳婉儀才能想出來。
陳婉儀掙扎著沐晚的手,仇視的眼神看著沐晚,她實在不解,這女人為何現在還是這般有恃無恐,難不成皇上的寵愛讓她這般放肆,這麼想來,陳婉儀更是憤然不已。
陳婉儀的心思全寫在了臉上,沐晚如何不知,看著掙扎不休的陳婉儀,沐晚輕笑:“既然陳婉儀這麼想陷害本宮,那本宮就給陳婉儀一個機會,你不是想跳進這浣清池嗎?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