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依言,緩緩而下,在謹帝深沉的目光中登上太后幕簾,微跪,將一隻手伸進幕簾,後感覺手背一陣冰涼,手心處微癢,心中一悲,差點落下淚來。
記憶流轉,這細微的動作乃是父親的寵愛之舉,幼時多病,差點夭折,時常喝著比蓮心還苦的黑藥,那時,父親便總是像這般在自己手心寫字,哄得自己開心。
血腥之後,不曾想,還能有親人相伴,相依相偎。
“哀家瞧昭貴嬪這手真是美極。舞也是極好,衛嫻,賞!”
沐晚將手收回,低頭謝恩:“謝太后賞賜。”
沐晚起身,轉身向後,掃視一眼眾妃嬪的臉色,又對上謹帝沉沉的眼神,微的一頓,假裝笑意,調皮一皺鼻,輕聲而過。
壽宴因軒王的到來並未改變多少,但謹帝臉上的笑意卻減去不少,肉眼可見,喝了不少酒。
倏然,天空中砰的一聲,煙火綻放絢麗,眾人抬頭,驚豔不已。
謹軒起身,道來:“母后生辰,兒臣僅以此煙火祝壽,望母后如焰火般璀璨,似星光般永不垂落。”
“好好、”太后激動,連說兩好字便哽咽不語。
謹軒滿臉笑意,瞟過謹帝,有意無意掃過,抬頭。
謹帝臉色青白,看著天穹綻放的煙火,悲慼之意油然而生,四周的歡呼彷彿與他無關,獨自一人被隔離於世,嘴邊一抹苦笑,寂靜淒涼。
母后,你是要放棄兒臣了嗎?兒臣做錯了一件事,錯的離譜,所以您再也不會給兒臣機會了,是麼?
可是、兒臣一無所有,絕不能再失去您!
這江山若是無人相伴,孤家寡人還有何意思。
壽宴過後,關雎宮中,謹帝與謹軒兩人相對而坐,謹帝微醉的眼神靜靜看著謹軒,謹軒卻含笑看著,都不言語。
太后緩步而來,看這悄然的大殿,不知名的情緒湧動,淡然對謹帝道來:“皇上,軒兒之事是哀家的錯,沒有提前向你明言,不過,既然軒兒回宮了,哀家還是希望他能入朝,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