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定然能將大皇子帶下來的。”
那小太監聽沐晚之言,恍然大悟般小跑著離開。
“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落雪,可否有辦法將他弄下來。”
若是大皇子在自己跟前出了什麼事,沐晚可就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落雪稍加遲疑,低聲道:“有是有,但是,這麼多人,太惹人注目了。”
沐晚當下便不再說話,心中一時也沒了辦法,只好靜靜地看著還在樹上坐著的大皇子。
突然一陣疾風掃過,一道身形閃過,樹上的大皇子已不見人影,那道身形落地,懷中還抱有鎮定的大皇子。
“殿下,您沒事吧。”顧明朗將懷中的大皇子放下,單膝跪地,問道。
“我沒事,多謝顧侍衛長,母后還找我有事,就先走了。”
大皇子說完,轉身向後跑去,後面跟著一干的奴才,心中皆是暗自心慌不已。
“顧侍衛長好身手。”見大皇子離開,沐晚微笑著誇獎。
“謝貴嬪誇獎,這都是臣該做的。若是貴嬪無事,臣就先行告退了。”顧明朗一躬身,作勢就要離去。
“顧侍衛長。”沐晚突然叫住,顧明朗回過身來,不明所以的看著沐晚:“貴嬪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頓了好久,沐晚本想將那句關懷問出口,話到嘴邊突然頓住,心中暗慌,差點就露陷了。
“沒事了,顧侍衛長忙去吧,本宮也該回去了。”
顧明朗沒有絲毫的遲疑,點點頭,不消得一會兒便消失在路的盡頭。
顧明朗,那日晚上受的傷,現在好些了麼?
這句關懷終究沒有問出口,終究都是時間造化弄人,改變了一切不該改變的人,當一切物是人非之際,曾經的純真,再也回不去了。
所有的話化作一句嘆息,嘆在沐晚嘴邊。
“姐姐,還好麼?以後若是他惹得你想起傷心事了,就不要再遇到他了吧。”
沐晚輕言,語氣中說不出的惆悵:“傻丫頭,這皇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更何況他還是這皇宮的侍衛首領,怎麼躲得過他,算了,這都是命,走一步算一步吧。”
語畢,都不再言語。
都是在這皇宮中掙扎的人,何來命?
而另一邊,顧明朗走後,隱至一大樹之後,聽著還未離去的沐晚和落雪的話,心中疑竇大生,不知所以,更奇怪的是,面對沐晚那雙乾淨的眼睛,就會不自覺的有股熟悉的感覺,彷彿、很早之前似曾相識。
“沐晚?以前有見過她麼?”顧明朗想不通,遂不再想,轉身離去不久,來到一院中,對著朝著自己行李的侍衛道:“連彥呢?今日不是他當值在御花園中麼?怎麼不見人影?”
“回顧大人的話,奴才也不知道,不過聽說前邊當值的太監曾言,好像在浣清池邊喝醉了。”
顧明朗猛地回頭:“喝醉了?你帶些人去,將他帶來。”
“是。”那小侍衛也不敢遲疑,招呼一聲,幾名侍衛便尾隨其後,向外邊奔去。
連彥乃是軒王舉薦而來,又在惠州立下大功,皇宮侍衛們皆是不敢得罪他,偏偏他待任何人都是一副好兄弟的樣子,在這侍衛群中頗有人緣,也許是他散懶慣了,當值總是開溜,卻從不被人抓住把柄。
不多時,連彥便被幾個力大的侍衛給架回來了,醉醺醺的,雙眼還似睜不開,嘴中滿是胡言亂語。
“拿涼水來將他澆醒。”顧明朗冷眼看著醉醺醺的連彥,怒道。
手底下的侍衛皆是不敢違抗,雖平時和連彥打鬧,可對於顧明朗鐵面無私的性格,還是沒人敢和他作對的。
於是一盆涼水衝著連彥當頭澆下,連彥頓時打了個寒顫,迷迷糊糊地清醒過來,瞧著顧明朗那黑到鍋底的臉便知情形不好,剛想開口,卻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連彥,以前我當你從未在這宮中當過差,一次兩次的紕漏也就算了,這次竟然如此離譜,在當值時刻竟喝醉酒誤事!來人,拉下去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還未等連彥開口反駁,口中就被人堵上了布條,只能衝著顧明朗嗚嗚地乾瞪眼。
連彥雖然武藝不錯,但四肢的無力還是抵不過兩個力大無窮的侍衛用力壓制,一會兒便被綁上了條凳上,掙扎著無力的身體,卻如何也掙脫不了。
三十大板說重也不重,都是一些和連彥玩得熟的人,下手也不會太重,但板子砸在身上的疼痛連彥還是很清晰的感受到了,還未到二十大板,酒就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