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顧軍師的信任;份量多少應該還是有的。
一想到這裡;王大平不但沒有退縮,心裡反而揚起了戰意。
他這次出現,就是為了打壓除金丹鳳之外的所有人的臉面的。不管是黃將軍也好,司徒睛也罷,還是這個和他們從來都不在同一個陣營中的軍師。
“怎麼?顧軍師,好像你的護衛對我的話不太服氣啊。”王大平輕笑著說。
微娘看了看沈殺:“他雖是我的護衛,我卻一向把他當兄弟看的。你剛剛那樣說話,確實失禮了些,難免他會生氣。情有可原。”
一句“情有可原”,便輕飄飄地把所有責任都卸掉了。
就算他不是軍中人物,就算他對王大平動手稱得上以下犯上,但那又如何?
是王大平對她不敬在先,一切,情有可原。
王大平咧嘴一笑。
果然是個愛賣弄嘴皮子的文人,不過這軍師若是把他當成了那等好揉搓的莽夫,卻是差了。
他上下看著沈殺:“不然我們較量較量?”
沈殺正有此意。
微娘知他是為自己出頭,心中感念,同時也想借此打壓下王大平的氣焰,畢竟他為難的是自己將來的親衛,真讓他得逞,自己的臉面亦不好看。
她點了點頭,轉頭囑咐沈殺道:“點到即可,別太任性。”
別任性的意思就是,要收斂住殺意,不能在這裡鬧出人命。
就算他們分屬不同的陣營,就算他們面和心不和,但畢竟都是朝廷的人,一旦內鬥起來,只有讓遊牧部落們看熱門的份兒。
她不可能讓情況惡化到那種程度。
沈殺和她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很多事情早不就多說,只需一句話,幾個字,甚至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能明白。
他點點頭:“是。”
緩緩走了出去。
他並沒用腰間的長劍,反手從旁邊士兵的手中接過了一根長棍。
劍有氣,槍有刃,以他的習慣來看,一旦出手,只怕非死即傷。
王大平緊握著手中的棍子,斜睨著他。
沈殺冷靜地回看過去,眼中無悲無喜無驚無怒。
兩人對峙片刻,訓練場上一片寧靜,那些原本仍在訓練的兵士們都悄悄地停下來,一點點地朝這邊湊著。
參領和軍師的護衛要打起來了,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