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蕁不適的皺了皺眉,對上秦偵默然的神態,她嘆了口氣轉身離去了。
眼前的繁華美景,終會有隕落的一天。
這些天龍翟看見自己總會有那麼一瞬眼中帶著不明的情感,每每對上他的眼睛,總會在心中懷疑,他與自己,是否真的就如許多戀人一般,時間久了就彼此倦怠了呢?
這個想法每次一浮現出來就讓她有些不安,然而龍翟已經許久未了自己說話了。幾次周蕁特意做了他喜食的膳食,他也不過是多夾起了幾筷細細地吃下去,並未對自己露出過多的表情,似乎又回到當初那個冷漠的他。
春祀節剛過去不久,宮中又擺了一次宴席,後位懸空已有快八年之久,龍翟又許久未納妃,朝中早已經對她這個霸著龍翟恩寵的女子不滿之及。
好像每次龍翟與她靠近一點點,他們中間就會隔著一股力量將他們分開,那種煎熬的感覺難以用言語說出來,只是驕傲如他,又怎會低下頭主動找自己認錯?
還是問題出現在自己身上呢?
“唉!”數不清趙寄奴在耳邊嘆息了幾次了,周蕁揮了揮手讓他離去,他搖了搖頭圓圓的眼睛眨了眨,抿了抿嘴不甘願地走了。
“陛下待夫人那樣好,怎的夫人您總是傷陛下的心呢?”
周蕁的心猛地一揪,抬眼望去,柔和的月華傾灑在窗前,幔帳輕舞,秦偵的笛聲響起。
秦偵與千尋終究是生離死別,再也無緣,可是她與龍翟,還有那樣長的一生要在一起啊!每人都終會有自己的命,南燭生來便是皇子,他終究是要面對這皇室中的波濤暗湧。只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孩子便就那樣,為了孩子,必定要捨棄龍翟嗎?
是要好好想一個好的辦法,一定會有一定會有。
趙寄奴砸吧了下嘴巴,身後的門忽然開啟,看見來人著裝眼睛一亮“夫人,您這是……?”
周蕁從門上將雙手收回來,抬了抬下巴,嘴角淡然一笑“今日不是有宴麼?送我去陛下身邊吧?”
“是是……奴才這就去!”
“參加陛下!”秦偵仍舊一身素衣,手執木笛叩首。
高坐上的龍翟冷然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過了一會兒緩緩抬起手“將軍免禮,來人,賜座!”說完眼簾低垂,其實作為秦偵的知己,他怎麼會不知道秦偵心中所寄,這些年大臣中的兒女不是沒有合適的,但秦偵都以各�